“哎!就是这些话。”像是被人说中了心事,林惜忽然一拍桌子,大叫了一声,直把她对面的万俟长歌吓了一跳。
“这话如何?”
万俟长歌心中对林惜这一惊一乍的模样十分嫌弃,不是都说刑狱司司寇心思缜密,喜怒不形于色吗?怎么眼前这人却像个无知莽妇一般,心思全都写在脸上了。
不过好在她今日就是要引着林惜说出嫌弃长孙砚的心里话,因此虽然心中对她很是不耐,但却还是忍了下来,循循善诱道。
“这话——”在万俟长歌殷切的眼神里,林惜拖长了语调,在吊足了她的胃口之后,才忽然话锋一转,颇为愤怒地摇了摇头,“简直是危言耸听!”
“孤也以为……嗯?你说什么?”万俟长歌脸上得逞的笑意还没来得及完全绽放,就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臣说这样没根据的话简直是危言耸听。”林惜不厌其烦地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万俟长歌的表情僵了僵,不死心地继续引诱道:“虽我也不信,但你方才与长孙郎君定亲,便出了刺杀一事,命悬一线,我以为大人你多多少少都会心存芥蒂呢。”
“殿下这话从何说起呀?”林惜闻言,顿时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颇为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我遇刺一事,不是安乐候所为吗?陛下都下了旨意了,难不成是我养伤多日,大理寺和刑部又查出什么秘辛了不成。”
“自然没有……”想到那被自家母皇毫不留情夷了三族的安乐侯一家以及被牵扯出来的百余名官员,万俟长歌不由得后背一凉,有些心虚地嗫嚅了一声。
“再说了,如长孙郎君那般端方文雅,芝兰玉树的人物,但凡是长了眼睛的,都不会听信这样荒谬的言论,做那辨不清鱼目与珍珠的蠢货,殿下,您说是吧?”林惜似是没看到万俟长歌难看的脸色,一脸真诚地开口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