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岑会意,忙伸出手和观澜两人一左一右,半推半扶地将长孙砚带到了镜前。
长孙砚这才抬头望向镜子里的自己,片刻后有些恍惚地伸手抚上了自己的面庞,似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面色红润,神采飞扬的镜中人是自己。
“郎君这回该信了奴与观澜的话了吧,这颜色一上身,衬得您气色都好了几分呢。”见着长孙砚怔愣出神的样子,观岑适时插话道。
观澜认同地点点头,绕着长孙砚上下打量了一圈,忽然有些疑惑地道:“不过林大人是怎么晓得郎君的身量的,瞧这衣裳,还有刚刚那双鞋,竟没一处是不合适的,就像是绣郎站在郎君面前亲手量过一样。”
“许是定亲那日瞧了一眼吧……”观岑瞧见自己郎君骤然通红的耳根,像是想到了什么,忍着笑上前一步,不着痕迹地挡住了观澜的视线。
“就隔着屏风看一眼,就能这么清楚吗?”观澜顿时有些惊讶。
“你忘了林大人是做什么的了?她成日里和那些犯人打交道,肯定早就练就了一双利眼了,别说隔着屏风,就是隔着百来丈,怕也是能一眼看清楚人的衣着,身量。”见观澜不信,观岑白了他一眼,言之凿凿地道。
“若真是这样,那林大人当真是不得了了,竟连郎君近日来身上长了些肉都思虑到了……”
“咳咳,好了,鞋也穿了,衣裳也试了,我有些累,想睡一会儿,你们先出去吧。”眼见着观澜再继续发问,观岑就要圆不,下去了,长孙砚轻咳一声后出声道。
“另一套还没试呢,那套颜色更鲜艳些,郎君您上身肯定更好看。”观澜闻言,有些遗憾地撇了撇嘴。
“我明日再试。”长孙砚摇摇头,“将鞋子和衣裳都收到柜子里去,仔细些别勾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