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道长轻抚长髯,神色凝重:“未必是毒,也没准是下蛊。”
“下蛊?” 苏青竹一惊,瞪大了眼睛,“真有这等邪门玩意儿?”
这些东西他虽有所耳闻,却只当是传说,没承想竟真存在。
“江湖之大,无奇不有,区区几只蛊虫算得了什么。咱们道家法术里,还有一种极为邪门的控心术,多年前我曾见人施展过,不过会那道术的邪道早已伏法。
但这种事儿,谁又能说得准呢?”
苏青竹这下坐不住了,急忙起身,焦急道:“无为师父,那可如何是好?
殿下如今孤身一人在诚王府中,虽说身边有暗卫跟随,可那些人对奇门之术一窍不通,万一他真着了道,我怎么跟离儿交代?”
无为道长瞥他一眼,不紧不慢道:“急什么?我这不已经来了嘛。”
“无为师父,您打算怎么做?” 苏青竹急切地追问。
无为道长又轻轻抚了抚长髯,缓缓说道:
“城外五清观的紫阳师兄与诚王有些交情,我已托他在诚王府里给我谋了份差事,过不了几日,我便能住进去。有我在,你大可放心。”
“那可太好了!” 苏青竹面露喜色。
“师父,您要入诚王府?那我咋办?” 流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满脸疑惑。
无为道长嫌弃地瞅他一眼:“这段时日,你就跟着青竹吧,好生保护他。”
流年眼睛顿时一亮,忙不迭应道:“好嘞师父,我保证一刻不离地跟着青竹哥哥。”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青竹的身份你也清楚,要是他在你眼皮子底下出了岔子,回去可有你师姐收拾你。” 无为老道又睨了他一眼。
流年那股跃跃欲试的劲儿瞬间没了,小脸也垮了下来,暗自嘀咕:这活儿,好像也不咋好干啊!
看到流年脸上那副憋屈模样,苏青竹微微一笑,出言安抚:
“无为师父放心,我一定看好流年,不让他闯祸。”
诚王府内,诚王正与手下几名幕僚商议要事。
“王爷,如今江南七州已尽数纳入您的麾下,水军也操练许久,接下来,咱们是不是该挥师北上了?” 一位幕僚站起身,拱手问道,眼中满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