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员外郎全身一震,他没想到沈修远第一个问的竟然是自己,连忙一头磕在地上,将自己路上打听来的信息说了出来:
“启禀陛下,北越使臣此次来中京,所为者三。”
“臣旁敲侧击下,似乎...似乎对方有来朝拜称臣之意。”
此话一出,满殿哗然。
北越和圣朝打了这么多年,哪怕是形势再不利,从来都没有过称臣的时候。
这次来竟然是为了朝拜称臣?
信者有之,不信者更大有人在。
沈修远目光闪动,转而看了眼傅知年,问道:“傅卿,朝议纷扰,你为何不发一言?”
“启禀陛下,外邦来朝,按照成法,只有陛下才能定夺,臣只能转达诸位大人的建议,却不能越界行事。”
傅知年规规矩矩答道。
沈修远深深看了他一眼,心中忍不住暗叹了一声。
向来口直心快的傅知年竟然也开始耍滑头了。
哎,也是人之常情吧。
历经越境这一败,总要有人承担责任的。
现在沈四石生死不知,狄悠动不得,他沈修远更不可能来揽下责任。
因此傅知年这个参知政事的位置已经摇摇欲坠了。
这个时候,他能少做错一件事,少说错一句,对他卸任之后都有好处。
只不过...这样的傅知年,沈修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