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宛晴这一闹,伤了嗓子,去不了了,二房会让魏宛姣替上,魏宛姣是个更会闹腾的,若让她去选秀,后面还有得瞧。
魏贺年将魏泽叫出去,一定是想让他央告裴相,让裴相帮忙,可魏泽打定主意留在曲源县,不愿去京都,这个口他不好再开。
“妾身想到一个办法,不知可不可行?”禾草说道。
魏泽笑了笑:“什么办法?”
“后宫选秀,一是选出身,二是选品德,三是选容貌。姣姐儿出身是够了,不然也不会登录名册,品德这个东西,不好说,看不见摸不着,短时间内不可辨,最后一样是容貌,容貌排在最次,却是最直观的。”
禾草掰着指头细细说与魏泽,魏泽真就认认真真地听她一样一样说着。
“前两样,身份和品德不好做文章,那么我们可以试着在容貌上动动手脚,当然了,不去刻意扮丑,这个很容易让人看出来。”女人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儿,“有没有那种能让身上散出难闻气味的草药或是其他类东西,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这不离选秀还有一段时日嘛,不如试一试。”
魏泽一开始并不在意,听到后面,觉得可行:“是个办法,明日招几个大夫来问问。”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各自睡去。
次日,魏泽问了大夫,还真问到了,有几味草药气味冲鼻,带有膻腥气,而且附着力极强,魏泽同魏贺年商议一番,决定让魏宛姣在选秀前拿药水泡澡。
魏宛姣见魏宛晴天天活死人一般躺在床上,没办法,只好应下来,某一时刻,她甚至想,是不是自己哪一世欠了魏宛晴的,这会儿还报来了。
怎么闹到最后,成了她去皇宫选秀。
接下来的时日,禾草经常往二房去,倒不是她多管闲事,而是魏宛姣天天让丫头请她过去。
魏宛姣因为泡药澡的缘故,满屋子的膻腥味,还有……类似死老鼠的味道,那个味道真是闻一闻,恨不得让人撅过去。
之所以让禾草陪着,主要还是她心里害怕。这个主意是大家一同拍案定下的,可执行的只有她一人,她怕自己被哄骗进宫后,家人就丢手不管。
可她也知道,她泡药澡,父兄不可靠近,但她就是怕,一怕就胡思乱想,于是把禾草叫来,禾草是大哥的小妾,她来了,就代表大哥仍在关注这件事。
禾草守着她,她就觉得自己只不过去皇宫走一趟,等完成了任务,还要回来的。
禾草也不嫌气味难闻,径入到沐房,坐到一边陪她说话。
“味道是真大,睡一晚上,次日起床,被子里都是这个腥臭味。”魏宛姣一边说,一边又抓了一把碾碎的药粉,浸到水里。
禾草深有体会,她来了两次,身上就沾了这个臭味,回去后怎么都洗不掉,晚上睡觉时,她都不敢看魏泽的表情。
“姣姐儿,你一天洗多少遍?”不管她上午来,还是下午来,好像魏宛姣都泡在药水里,恨不得把自己腌入味。
魏宛姣伸出三根手指,有些自得:“我现在已经闻不到味了,哕——”
禾草张嘴笑,猛吸了一口臭气,也差点哕出来。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隔断处闪过一道人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