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令人将他们二人偷盗银钱还于魏家。
待三十大板打完,夏老大和王氏身下鲜血淋漓,染了一大片。
“收下监,关他二人一些时日。”
夏老大和王氏受了重刑,差点去了半条命,从牢里出来后,又落下病根,心中恨极了禾草,又怕极了禾草,说来奇怪,只要一想到那丫头,腿股就是钻心的疼,这疼跟了他们一辈子,再也不敢招惹生事。
……
自打魏泽抬了禾草后,有事无事,她便往周氏那边走动,或是请安,或是陪她散步闲叙家常。
银瓶是周氏跟前的丫头,每回她过去碰面在所难免。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从那次闹过以后,银瓶给人的感觉和从前大不一样。
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之前她是那种把不耐烦和厌恶写在脸上的人,嘴头子厉害,掐尖要强,可现在看着,身上没了那股子锐气,但也说不上平和,有些摸不透。
禾草不经回想,那个时候她被魏员外纳入魏宅,好像从来没见过银瓶这个人,听也不曾听过,既然银瓶差一点成为魏泽的通房,而且还是周氏跟前的大丫头,怎么可能没有与她相关的任何痕迹。
按理说,她十六岁那年进魏宅,后来魏泽从京都回曲源县,料理魏员外留下来的营生,在她随同魏泽去京都之前,在魏宅住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可她从来没听过银瓶这个名字。
不知当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近几日,魏泽身上事务冗杂,白日常常不在家中,她刚从周氏院子回来,没其他的事情可做,便走到前院,进了魏泽的书房,把他的纸笔拿到书房外的院子里。
铺好纸张,手搦湘管,对照着一本书一笔一画认真地书写,写满了一张纸,将纸放到一边,又拿起另一张纸,开始誊写。
这时,一个黑影遮罩下来,挡住了较好的光线。
禾草抬起头,女子身量修长,背着光,挡在她的面前,笑看着她。
“禾姨娘好学,写的字也好。”女子温柔说道。
禾草看了看自己写的字,又抬头看了看面前之人,女子正是魏家二房的大姐儿,魏宛晴。
“晴姐儿快坐,快坐。”禾草请她坐下,让院中的下人沏茶,上茶点及水果。
两人互相让了一回,坐了下来。
魏宛晴探过头,眼睛落到禾草书写的字迹上,又是一通夸赞:“禾姨娘这个字,写得真是不错。”
禾草心里好笑,魏宛晴这丫头只会夸人好,性格太柔软了,她写得这些字,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魏宛晴却脸不红心不跳得说好。
丫鬟上了茶点,沏了新茶上来。
禾草见她眼角红着,似哭过一般,不知是不是才狠哭过一场,连唇瓣周围都带着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