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我远些,我又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刚才还抱我?”男人向女人越凑越近。
禾草猛地一转头,两人脸对着脸,鼻尖对着鼻尖,呼出的气息相互绞着。
女人脸一红,把身前的人一推:“你这车夫,好生无礼,居然有胆子调戏主人家,等到了地方,我让赵家阿兄把你卖了,看你这体格倒是可以卖些银两。”
魏泽闷笑出声:“冤枉,怎么是我调戏主人家,明明是夫人缠着我不放,把人的腰搂得那样紧,要不这样,夫人也别卖我了,把小的留下来伺候您,也是一样,可好?”
禾草抿嘴笑了,又板正脸:“你待要怎样伺候,说来听听,我看值不值,若是不好,还是打发卖了。”
“小的全听夫人的差遣,夫说如何便是如何,这辈子只忠于夫人一人,这可是多少钱都换不来的,夫人就当可怜小人,给些甜头罢?”
禾草嗔他一眼,不理他,男人却不依,那手慢慢探了过去,拉着女人的手,放在手里,只是捏揉,犹嫌不够,又将手移到女人的腰上正要勾那条腰带,却被女人一手拍打下。
“放肆!好大的胆子,青天白日,你这小奴胆敢以下犯上。”
魏泽见她佯怒的模样,心尖意动难忍,恨不得把人拉到怀里狠狠疼爱一番。却又因自己戴着人皮面具,假作他人的身份,上到车里本想逗弄她,结果反被她拿住了,一时不上不下,心里后悔不已,早知道,刚才一上车就应该对她坦白的。
“娘子……”魏泽轻声唤道。
禾草仍是不理,心里有些气,他是从上一个城镇出现的,出了城门后,马车行了大半日,他都没有同她相认,如果不是段十风出现,他不知还要瞒到几时。
女人心里越想越委屈,越委屈就越不想理他。
“我见夫人这般不待见小的,那小的还是去外面赶车罢!”男人说罢就要起身往外去。
禾草一慌,忙说道:“谁准你出去的,没我的命令你哪里也不许去。”
“既然是夫人的命令,小人便不出去了,就在车里陪您老人家。”男人说罢,将女人的一条腿放到自己身上,给她按捏起来。
禾草倚在引枕上,舒服得眯起眼,渐渐地有了困意,一路行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提心吊胆,生怕出了差错,直到这一会儿,才完全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