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刘琼,乃是这座庭院的主人。”刘琼如实回答道。
凌霄云见不得徒弟这般模样,不耐烦道:“臭小子,废话少说,刘大当家的便是为师之前和你提过的当地最有势力的马贼头目之一,此人身负二等立地境修为,比起那邵仙台也不过一线之隔,正是你用来练手的最佳人选,放心,为师已事先和刘大当家的约定好,他不可使用兵刃,赤手空拳与你放对,你若是输了,日后不可再骄傲自满,你可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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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怀远只觉被轻视,一阵怒气上涌:“二师父小瞧人么!”说完提枪便上。卢怀远年纪虽小,枪法早已登堂入室,加上这半个月以来,历经几次战斗,实战经验也有所提升,枪出如龙,不多时已将刘琼笼罩在枪尖之下。
可刘琼毕竟是实打实的二等境高手,无论是境界、体魄、心境、经验都完胜卢怀远,看似被后者压制,也不过是为了卖凌霄云个面子,不让他的徒弟输得太过难看,顺便多熟悉卢怀远枪法路数,以供自己参悟,好举一反三,提升自身修为。
卢怀远看似占据上风,实则有苦难言,自己每次出枪都好似泥牛入海一般,掀不起一丝波澜,久攻不下,卢怀远运气十成,长枪如银蛇吐信,带着凌厉的风声刺向刘琼。后者侧身一闪,又轻视躲过这一击。卢怀远见一招落空,紧接着施展出一连串精妙的枪法,枪影重重,令人眼花缭乱。
然而,刘琼始终不紧不慢,在枪影之下不动如山。卢怀远心中渐渐焦急,枪法也随之变得紊乱。就在这时,刘琼看准一个破绽,突然出手,以鸡块的速度抓住了卢怀远的枪杆。卢怀远只觉一股极大的力量传来,长剑竟无法再动弹分毫。
卢怀远拼尽全力想要夺回长枪,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撼动对方的力量,小脸涨得通红,头顶冒着热气。刘琼微微一笑,轻轻一推,卢怀远便踉跄着向后倒退了几步。
大局已定。
这一战,卢怀远输得彻底,他呆呆地看着刘琼,心中充满了失落与不甘。凌霄云走上前来,怕了拍徒弟肩膀,说道:“能与二等境高手斗上十来招,也不枉为师撇下你师娘陪你走这一遭,现在知道人外有人了吧,武道一途,切忌心浮气躁,你小子还差得远呢!”
卢怀远心中不甘,独自生着闷气,看着不远处毫发无损,甚至都没怎么出汗的刘琼,心中五味杂陈。自己苦修多年,日复一日,竟如此轻易地就输了。“难道我真的技不如人?”他不由在心中质问自己。
但很快,他的目光又变得坚定起来,这一次的失败并非终点,而是新的起点,自己今年不过才九岁,还有大把时光提升修为,终有一日,什么邵仙台、刘琼都会成为自己的手下败将!
卢怀远握紧了拳头,暗暗发誓。他开始反思自己的不足,意识到自己自修行以来,进步神速,太过顺风顺水,不免有些骄傲自满,而在刚刚那场比试中,自己太过急功近利,迫切地想要突破刘琼的防线,以至于枪法露出破绽,这才被对方抓住了机会。
见胜负已分,凌霄云笑道:“刘大当家的不愧是立地境高手,确有活下去的资格。”
刘琼抱拳道:“枪仙谬赞了,令徒小小年纪,竟有如此修为,刘某不过仗着自己年长,胜之不武,这点微末道行,班门弄斧罢了。多谢前辈开恩,饶小人一条性命。”其实二人心知肚明,这场赌约,摆明了是凌霄云高抬贵手,有意留刘琼一命,双方对此心照不宣。刘琼又道:“如今天色已晚,小人斗胆,替二位设宴,望前辈能赏脸。”
一听有宴席吃,卢怀远早已将刚刚的失利抛之脑后,生怕二师父回绝,忙点头道:“放心放心,我二师父一定赏脸,快快准备吧,这段日子天天吃干粮,我都好久没吃肉了!”
二人闻言,哑然失笑。凌霄云点了点头:“如此也好,碰巧在下也有些事想与你商量。”
大当家的有令,宴请天下第一的枪仙凌霄云,手下哪敢怠慢,生怕惹恼了这尊大佛。不多时,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被端上桌。将凌霄云请上主座,刘琼则甘愿在末作陪,因枪仙身份尊贵,刘琼一早便将手下驱散干净,以免外人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