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有强健体魄,但在下床穿鞋时还是微微顿了一下。
江阙埋头批阅,听到动静,拿笔指了指不远处餐桌:“午膳。”
秦诤抬眸扫过去,满满一桌,饭菜都还冒着热气,应该是刚上不久。
秦诤抬手朝江阙拘礼:“谢陛下。”
秦诤刚要鞠躬,扯到腰弯不下去,就这么直挺挺站着,看起来很不礼貌。
江阙余光扫了一眼,勾了下唇没说话,挥挥手让他赶紧去吃。
等秦诤用完膳,江阙用笔敲了敲秦诤寅时(凌晨三到五点)随他一起带来的起居册。
好心提醒:“秦将军,朕今日为何没上朝,将军可要好好写,不少人都等着看呢。”
站一旁的秦诤:“……”
藏在袖口下的手指碾了碾,望向江阙的目光神色自若,拿上册子,微微颔首:“陛下放心,臣一定如实禀告。”
没多久,江阙再翻起居册时,上面由秦诤豪迈的字体写了一行:与秦将军秉烛夜谈,陛下困乏不已,故而晚起,未上朝。
这话……
江阙觉得奇怪。
回头看秦诤一本正经的神色,半真半假,一点没觉得胡编乱造有什么不好意思。
一副叫我写,我就这风格,爱要不要的姿态。
江阙抿了抿唇,止住荡开的笑意,没管,将册子合上。
江阙奏折批到一半真觉得困了。
剩下的把秦诤拉过来继续批,自己则坐在一旁。
慢慢的,靠着秦诤肩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秦诤翻开奏折,在江阙头缓缓靠到他肩膀时,提笔的手顿了顿,想到什么,手指不自觉的微微发颤。
抽了张纸快速给司灵写信。
还没写完,秦诤又揉成一团,用火烧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