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容川将纸条捡起来扔在废纸篓里,低声开口:“这才晌午就叫我回去,又给我是一封信,会多想很正常嘛。再说师兄你看我姐这么好,想娶她的人能排到城外了。晋远侯世子那是没眼光!”
林开云认真听他说完,想着任婉容的笑脸,心里一阵恍惚。这晋远侯世子确实没眼光,任婉容和那外室一对比,很明显任婉容才是当家主母的人选,就晋远侯府那些事最近他可看了不少笑话,要说没有任婉容的手笔,他是怎么也不相信。
等女报一出来,以他看估摸有更多笑话看。
任容川见他没说话,低声道:“之前我想找人打他一顿,可是被我姐给发现了,不管说什么也不许。师兄,你看我们是不是找人打一顿!”
林开云瞥了他一眼,心里一哂,果真是少年郎,家人受欺负了先想的就是打一顿。成年人有成年人的做法。
林开云坐端正了些,沉吟一会,“你姐不想我们参与,那我们便不好动手。不过这晋远侯世子不是说你姐不能生育嘛,那不如我们就让他不能生育,那外室你看能不能安排人,给他送点药!我记得晋远侯有个庶子和你在一个书院,似乎有几分读书天赋,不如你同他相交?那外室的孩子该入学了吧,找找是哪个书院,安排人给他宣扬宣扬身世......”
刚说完,就见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林开云摸摸脸:“怎么了?”
任容川猛了站起来,摇了摇头:“没事没事,师兄,我先走了。”说完一躺了就跑了。
林开云看他的样子有些莫名其妙,这些方法对他来说应该司空见惯才对,虽然都是一些内宅手段,但他们从小在内宅长大,主母妾氏、嫡庶这些不是很正常嘛。
任容川直到坐上马车才回过神来,太可怕了!他师兄太可怕了!
他这不仅是要毁了晋远侯世子,还要把他的子孙后辈也毁了啊!还有他在意的侯府,他在意的东西一一毁掉,那这辈子还有什么盼头呢?
回去后,任容川将信交给任婉容,只见她挑了挑眉直接看了起来,从她脸上看不出任何变化。
等她看完信仍是如此,任容川踌躇半晌才开口:“师兄信里写了什么!”其实他自己也知道师兄肯定不会写什么特别的话,但他真就觉得他姐姐这么聪明,就该是师兄这样的人才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