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远水难救近渴,探春脸色一红,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事。她痴痴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子,万万想不到他心里的想法竟是这般不同寻常。
“夫君打算如何?”摒弃掉一些纷乱的想法,探春当即为王攸剖析起来。
“我今日刚从姐姐那回来。”
小主,
探春点了点头,她知道王攸口中的姐姐指代王鸾,那便是李府,再联系到李府老爷是当朝内阁次辅,又是夫君的座师。
“老师表示会想想办法,但是这求人总不如求己的。”王攸继续苦笑道,“若当真事不可为,我也只能粉身碎骨了,然后回洛阳养伤。”
这看似开玩笑的话,探春却听得极为难过,夫君正值风华正茂之年,如何甘心落得一个伤残不仕的境地。
勉强按捺下心中的悲愤,探春蹙眉道:“此局恰为夫君而设,即便粉身碎骨,恐也难回洛阳。这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夫君何不迎难而上?”
“若是放在别时,我自欣然赴任,只眼下这种境况,恐难(2声)成难(4声)呐!”王攸道出实情,“你不知这其中利害,天子是其一,忠顺王爷是其二,北静王爷是其三。”说着,又将这三者之间的利害关系娓娓道来。
“你是说北静王要谋反?”探春面露骇色。
“嗯。”王攸也没忌讳,直言道:“兴许这事朝臣们都心知肚明,只是摆不得台面上说,谁也不想做那挑起战乱的千古罪人,而这其中关键便是京城三大营,而京城三大营之关键便是京营节度使。”
“既如此,那夫君更应该当仁不让了。”
“嗯?”王攸表示费解,又听探春解释道:“如此要职非夫君莫属,夫君可以这般想,若是京营节度使交由旁人,夫君可放心那人不生异心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