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时我醉了酒,缠着你为我暖床吗?
后来你走了,我见到我的枕上落着你的头发,我就把它捡起来放进了香囊。
你不在的时候,我几乎天天拿着它睡觉,就像你在我身边一样……”
东方既白听到这话慢慢地抬了头,一对含泪的眸子带着几分惊愕地看着她的眼睛,“你……”
燕景瑜捧着他的脸,吻去他的泪,“就只是这样,没有其他想法。
若我交出你的头发,旁人未必不能追根溯源发现你少谷主的身份。
你处境已是艰难,要你命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为了一枚真假不成定数的破障丹,把你置于险境,不值当。
而且我没有理由那么做,不是么?”
东方既白定了定神,良久才憋出一句:“我方才冲动了。”
燕景瑜摇了摇头,“不怪你。”
东方既白抓起他的手,虔诚地吻了吻他的指尖,“但我不止因为这一件事生气。”
东方既白握着他的手,看着她的眼睛正色道:“你当我是死的么?
就这样同一个对你心怀不轨的人同桌喝酒,还喝个烂醉,以后不许了。”
燕景瑜勾了勾唇,“看心情。”
东方既白伸手打他的屁股,轻斥道:“还看心情?再有下次,桌子都给你掀了!”
燕景瑜被打这一下羞红了脸,“知道了。”
燕景瑜别过脸去,小声叭叭:“还不是知道你会照顾好我,我才敢的么……”
东方既白醋言醋语:“那你还笑那么开心?瞧都不瞧我一眼……”
燕景瑜揉了揉他的脸,“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笑?”
东方既白没好气道:“不知道!”
燕景瑜扬了扬嘴角,伸手点了点他的侧脸,打趣道:“我瞧你,就这样便气得脸都歪了,觉得好笑罢了。”
东方既白捏了捏他的小脸,“你是故意惹我吃味的?嗯?坏——”
燕景瑜拉开他的手,“轻点,都要被捏坏了。”
东方既白打了个哈欠,侧躺到她身侧,“捏坏了好,省得招人惦记。”
燕景瑜吻了吻他的额头,将他搂进怀里,“睡吧。”
午后的阳光偏离了水榭,房内却逐渐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