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瑜被他的话激得心里一冷,随即冷声反问道:“那你呢?你对我又有几分真心?你防备我,猜忌我,又轻薄我!”
东方既白被激得双目氤氲出了几分猩红,情绪失控地抓住他的双肩,冲他喊道:
“是,我防备你,防备到被你利用也心甘情愿,防备到我只想要你给我一点点真心,我就会自愿替你扫清障碍。
燕景瑜你到底有没有心?”
燕景瑜用力挣开他的手,犟气道:“没有!”
燕景瑜说罢,扭头便要冲出去。
东方既白气急了,一把将他拦住,拦腰带到榻边,一吻而上。
东方既白疯了一般撕扯他的衣服,啃噬他的唇肉,血腥味在口腔回荡。
“东方既白你混蛋!”
燕景瑜奋力将他推开,快速拢住衣服,像受伤的小兽一样防备地看着他。
满腹的委屈快速堆了上来,泪水止不住地落下。
东方既白看到他流出的泪全然慌了神,双手捧着他的脸拭泪,歉声道:“我错了,溶溶。”
燕景瑜拉开他的手,将头扭到一边。
眼角落下的泪意打湿了枕套,抽噎声更是一声未停一声又起。
东方既白不知所措,无助地将头埋到他的颈窝,低声絮絮叨叨。
“我太累了。
我总是以为真心以待便能换来真心以待,可结果我的父皇为我织了一场美梦幻境欺骗我;
我救下阿蛮,阿蛮却反噬我一口;
我救下小铃铛,她却要害我。
溶溶,我累了……”
无助又哀伤的声音落到燕景瑜耳中,蛊惑着他将心绪带入其中。
他还未听完便止住了连绵的泪意,转而心神全在他那三言两语中,细细分辨,认真听他诉说。
待他说完,燕景瑜感觉到一点,两点,然后无数点温凉掉在自己的颈窝上。
燕景瑜不必思考便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用手轻轻拍他的后背,声音耐不住有几分哑意。
“没有起过那个念头。
我一直睡不好,你是知道的。
我闻着你身上的味道莫名有些安心,才能睡得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