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是捐不了银子的。”周敞一推二六五,先装个糊涂,“大家想必也都听说了吧,我的府邸前几天是又被偷又被烧的,现在就是缺银子的重灾区,还等着别人赈济呢。”
“没人让你捐银子,是让你去募捐。”显王大脑袋一歪,一脸认真纠正。
周敞只当听不明白:“我自己都快没地方住了,要募捐,也是先给自己募捐。”
百姓手里没银子可捐,而权贵手中的银子不好抠,所谓募捐,到头来不但吃力不讨好,还要得罪上许多人。
这种事儿,但凡是有脑子的都不会去做。
一听这话,众人心中都警铃大作,更不敢轻易出声。
倒是临帝忽然关心起儿子:“是了,朕亦听闻奕府邸前些日子遭了盗贼还放了火,可有抓到贼人?”
“唉,贼人死了两个,活口没抓着,倒是烧了儿臣半个王府,实在损失惨重啊。”周敞眉毛眼睛都拧在一起,暗自提醒今日离开可不能忘记桌上的东西啊。
临帝意外:“竟然还死了人?是何人所为,竟然敢公然偷盗王府,还放火?巡城司那边竟然也没线索吗?”
“唉,就是没有啊……”周敞摊手,忽然想到那纸糊的十万两黄金、百万两银子,“父皇,说到巡城司,儿臣损失了十万两黄金,其中一半都应该由巡城司赔偿。”
“为何?”临帝只要不是向他讨银子,就能保持精神稳定,态度从容。
周敞既然不想“被募捐”就干脆做个“债主”:“自然是他们巡城司防卫不利,才让贼人钻了空子。当夜我奕王府遭贼,又是放火又是喊打喊杀的,都不见巡城司和府衙派人来应援,可见其守卫疏忽,难辞其咎。”
“这么说,你府中就没有府兵吗?”显王的大脑袋就伸出来横插一杠。
“有,所以才说是一半,否则就该全部他们赔。”周敞平时就不爱喝茶,拣个桃子咬了一口,像是咬在巡城司身上。
显王宽眉一扬:“不是当场就擒获杀死了两个,怎么,还跑了几个?”
“好多,当时哪里瞧得清楚,怎么也有十几个黑影呐。”周敞顺嘴胡诌,尽量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