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一声,头颅与木板撞击的声音巨大,整面木板墙壁都跟着晃动。
“啊……”同时,木板房中另一角落里,发出一声微弱惊呼。
周敞这才觉得稍解心中怒气,两世为人,这还是她第一次用如此暴力的方式对待一个人。
再一回身,才发现,屋内一侧黑暗的墙角下还躺着一个人。
那人本已十分虚弱,却被惊吓得拼命往墙角里缩,脚边还零星放着锅碗瓢盆和一个小炉子,显然是长期住在这里的。
周敞心下歉然,她属于无端闯入,一时失态,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瞧向钟与。
钟与反而如常,上前安抚缩在墙角里的人,拉起手腕为那人把脉,口中安慰:“没事儿,别怕……”
那人被吓得不轻,既不挣扎也不发出声音,就任钟与瞧了。
周敞这才回身,目光不离秦守,对高远轻声命令:“松开他吧。”
高远依言松手。
秦守被打得傻了,摔在地上已经忘了叫喊。
周敞居高临下,冷冷俯视。
一时间,屋中没人发出半点声音。
倒是钟与略搭了脉,就站起身来:“王爷,这人应该也是染了疫病,身体热得很。您不宜久留,还是先出去吧。”
一听“疫病”二字,一屋子人都还没什么反应,秦守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慌忙就要往外逃。
高远一把又抓住他后脖领子,将人又拎了起来,难得开口:“王爷还在此,怎么轮得到你。”
“放开我,放开我……”秦守疯狂大喊,拼命挣扎,“你们都不要命了,不要命了。”
周敞本来熄了一半的怒火再次燃起,此时也没旁人,也再不掩饰情绪:“呵呵,秦院首是害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