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亭子范围,就瞧见南有仪拽着砚安,砚安挣脱又挣脱不了的可怜模样,岑漪火从心起,拔了发间一根簪子,猛地掷出去。
岑漪掐了砚安下巴,让砚安扭脸,左右瞧了瞧,见没其他的损伤,才算是放下心。
“说起来,我也算三皇女的长辈,见到殿下如此古道热肠,也不禁想与女帝夸赞殿下一番。”
岑漪比当今女帝小了三岁,幼时就被拽去做女帝的伴读,感情甚笃,女帝还是皇女时,还会在岑漪被峥西王训斥责骂时亲自维护。
听闻此言,南有仪面色微变,缓步走到梅花树下,拔下那还沾着血迹的簪子,恭敬的簪子递到岑漪面前。
“世女殿下还是收好您的簪子,这金簪华丽,若是再沾了血迹,可就不好了。”
岑漪也不接,只是淡淡开口。
“这簪子与三皇女有缘,沾了三皇女,便是三皇女的东西。”说着,岑漪目光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安静站立的谢离。
“便赠与三皇女了”说罢,岑漪带着砚安,出了庆圆殿。
岑漪并不打算留下继续参加晚上的宴席,她名义上也有婚约,在这与什么其他世家公子相识也没有意义。
岑漪出了宫门,峥西王府的马车已经等着了,四周也零星有几家公子小姐离宫回去的。
“世女殿下!”
岑漪正要扶着砚安上马车,就见身后谢离气喘吁吁的追出来。
“妻主……”砚安声音小小的。
岑漪回头瞧他,却见砚安眼睛依旧湿润,带着些许胆怯和难过,显然是猜出了谢离的身份。
岑漪拍了拍砚安的手,随即弯腰亲在砚安耳畔。
“你先上马车,外头冷,我等下就回来。”
砚安心中恐慌,他今日摔了玉佩,又被迫与那位三皇女拉拉扯扯。
怕岑漪不高兴,砚安不敢违抗岑漪的吩咐,只能点头乖顺的上了马车。
砚安坐在马车内,揉搓着有些红肿的手腕,耳朵只隐约听到马车外的风声。
他不想让妻主见谢离公子。
砚安失神的将手指按在手腕上,沉闷的刺痛在手腕上扩散开。
这算是善妒吗?
砚安暗道自己大意,竟然滋生了这些个不该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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