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低头,就看见下铺的周屹安,正把书挡在脸上,肩膀一耸一耸地,像是在忍着笑的样子。
女人很不满意姜穗的回答,“你还没说你都会什么。”
“你要找我干活吗?我很贵的。”
“嘁,多少钱一个月?”
“管吃管住,一个月三十块钱,还得管我四季衣裳。”
京城一般的保姆,都是这个价格。
姜穗报的价格不高,女人立刻鄙夷地点评,“都背井离乡给洋鬼子当下人了,还不多要点!”
随即,她又看着下铺的周屹安问,“你男人是干什么的?给人搬货的?”
周屹安也跟姜穗一样,嗯了一声。
搞得女人一点聊天的兴致都没了,也自顾自地躺下来,“没意思。”
这时,男人给她接水回来了。
“哎呀,你怎么接个水这么慢?我都要渴死了。”
女人不满的嘟囔着,男人却直接把女人推到一边,将她刚整理好的床铺,三两下就给丢掉了,女人尖叫着,“你干什么呀!”
男人转头又把她头上的帽子,手上的金戒指,金手镯,手表,都给摘了下来。
“疯了,你简直就是疯子!我爷爷让你送我回京城,你竟敢对我这么不礼貌!我要告诉爷爷,让他处分你!”
女人挣扎着,可男人动作快,力气大,她根本就挣脱不开,只能大声骂道。
可到最后,她连骂人都骂不出来了。
因为男人捂住了她的嘴。
“你要是想平安回京的话,就最好老实点,听我的。”
女人不服气地还想挣扎,男人告诉她,“刚我去接水,路过厕所的时候,看见有几个人,手里有枪,商量要找一男一女,女的是个富商,男的是个大院儿子弟,他们很快就会找过来,你必须把自己隐藏好!”
男人目光又扫了姜穗和周屹安一眼,“你们身上要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赶紧放好,不然一会儿就保不住了。”
女人没有再挣扎了,而是很配合的把自己身上值钱东西都摘了下来。
甚至还拉上帘子,换了一身格子衬衣,黑裤子,脸上的口红也擦掉,变成了很朴素的样子。
坐在床边,受了惊吓,身体不停地发抖。
姜穗坐了起来,下床和周屹安坐在一起,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
她既庆幸,又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