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就出宫那几天,你就敢瞒着俺往战场上出溜!那是啥好地方?”
“还敢梗着脖子闹,你是觉得,这宫里没人能治你了是不!”
“孙儿错了...”朱雄英苦着一张脸,臊眉耷眼的塌腰垮肩,满脸的沮丧溢于言表:
“孙儿真知道错了...”
可紧接着,他脸上就带着讨好和谄媚,舔着二皮脸跪着往马皇后身边凑,想着先给老太太捶捶腿,套个近乎:
“嘿...您放心,下回绝对是不敢了,您知道的,孙儿最是乖巧了,最是听话,最是...您最疼孙儿了...”
“您...您笑一下,孙儿害怕...”
马皇后从鼻子哼出一声,脸上带着愤怒,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你少给俺嬉皮笑脸的,一句不吭就跑出去,真要是...你让俺咋跟祖宗交代,咋跟你娘交代?几句话就想揭过去?”
“不听话?!拉出去,打了再吃饭!”
看那几个老嬷嬷面无表情的凑过来,朱雄英急着往一边扒拉。
知道老太太饭前不训子的规矩,他特意挑了吃饭的点回宫,谁知道老太太这次不讲规矩了!
“真打呀,吆...!”
“你唉?!你诶?别...李婶儿,你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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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扒拉着嬷嬷的手,一边当机立断的胡说八道:
“皇祖母容禀,是皇爷爷和父亲一定要孙儿去的,那是一个日丽风和的晚上,天是蓝的,水是绿的,风是凉的...所以皇爷爷就跟孙儿说,你看你现在的模样,小脸儿黢白,哪像个老朱家的老爷们儿?”
“去,北疆转悠转悠,把脸晒黑些再回来!...”
“哦对还有父亲,父亲跟孙儿说,英哥儿,你知道蒙古娘们儿多漂亮吗?你去抱回来三五个,你皇祖母铁定高兴!”
朱标脸上一僵,伸手接过嬷嬷手里的廷仗,想了想又递还给她,然后抽出了身上的腰带:
“孤亲自打”
朱元璋也面无表情的补上了一句:
“使点劲儿!”
朱雄英汗都下来了。
你说没事我招他们俩干什么!
廷杖兴许是吓唬人,可腰带却一定是真的!
朱标是个言而有信的,说动手就要动手,可瞪着眼看了半晌,才一指朱雄英说道:
“你把甲给我脱喽!”
朱雄英蹿到马皇后的椅子后头,露出半张脸,捂着盔甲系带,拼命的摇头。
“别闹了!”马皇后喝了一声,又扭头瞪着朱雄英,直到把朱雄英看的心里发毛,讪讪的笑着,都快哭了,她才继续的说道:
“俺记下你这顿板子,可罚还是要罚!你得去跟祖宗磕头,一个月,课业跪着学!”
“时间不能短了,要不你不长记性!”
“还有那些夫子、侍读...俺把英哥儿交给他们,不是让他们当好先生的,不能框束,不能规劝,俺要他们有啥用!”
“传俺的懿旨给他们,要是再有下次,俺削了他们的官!”
朱元璋也站起身朝着朱标踹了一脚,然后盖棺定论:
“吓唬两句得了,谁让你真打了!”
“吃饭!”
“嘿...吃饭吃饭,孙儿在外头,可是最想这顿面条了...”
......
而另一边的魏国公府,却是一片祥和的气息。
徐俏儿背着手,一跳一跳的回到自己的院子。
瞅她脸上的表情,是个人都能看出她现在的心情极佳。
与以往的迟疑不决,仿佛在寻找方向不同,如今的她,眼睛发亮,嘴角上翘,散发着蓬勃的生机。
拐过影壁墙,她突然又停住了,盯着窗棂边的梅子树看了很久。
她突然扭头看着徐叶:
“什么破树,又不直溜又不香,还净招老鸹,也配养在我的小院?”
“让人把它刨喽,改种梧桐!”
徐叶点点头,又腹诽个不停。
好好的,养什么梧桐树...不结果子不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