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就喜欢闯祸,闯祸多,挨揍就多,早就皮实了。
况且这次占着太孙在的便宜,他爹没拿柳条抽他,这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看着朱高煦梗着脖子不说话,徐妙云叹了一口气。
她知道,平日里她这个丈夫更喜欢老二多一些,可同时对他也最严苛,下手也最狠。
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低下头捏了捏朱高炽的脸:
“按圣旨上的意思,秦晋燕周四王嫡子,在太孙大婚前就要进京,高煦、高燧还小,你姥爷、大舅那边也指望不上,你要照顾好弟弟们...嗯?”
......
而另一边的朱雄英,正靠在一张躺椅上发呆。
晌午喝了些酒,本来还没怎么,头脑清醒,说话也很有序,可回来的路上被风一吹,就有些遭不住了。
送走朱棣后,索性就搬了把椅子,在竹林前闭目养神。
大白天的,他不睡觉,但也不动弹,就是闭目养神。
这会春夏交替,又是北方,竹子正是嫩的时候,竹叶飒飒的响,连带着风都是新的味道。
就这么着,一直坐到了日头偏西,让晚霞映红了黄昏。
说实话,朱雄英有些想念那些教课的大学士了。
此情此景,要是能听他们说说讲义,谈谈法理,也别有一番滋味。
那些人教的儒家经典,真是不错。
他自己虽然做不到,也一向是当做放屁,可要是用来管别人,那却是无往不利,一拿一个准。
孔子是个好人呐...
雷大虎看他不动唤也不吭声,还当他睡着了,自己就也不吭声。
笑呵呵的搬了个板凳,坐在离朱雄英不远的地方晒太阳。
晒了会儿太阳,他又忽然像是想到什么,找出了在街面上给儿子买来的木刀,用一把结结草和一块青砖,轻轻磨着上面的毛刺儿。
可磨着磨着,他又觉得木刀有些地方不太符合常理,腕子不好吃力,柄也有些长了,不太像是个杀人的刀,更不像是个五岁孩子能玩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