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礼,福得马文池心惊胆颤。
“师弟厚爱,师兄此生怕是……”
“师兄不必说了!”
马文池猝然打断安有鱼接下去的话。
他害怕了。
他必须承认,与其被明明白白地斩断干净,还不如就跟往前一般,隔着一层纸朦朦胧胧,让他还能抱着微弱的希望好。
夜已深,安有鱼又是一个人来的,马文池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
两人慢慢走在街面,街两旁檐下灯笼皆灭,只余月辉将两人的身影照映出来,在两人身后拖个老长。
一路无话。
安宅前,安有鱼冲马文池笑:“我到了。”
“不请我进去坐坐?”马文池半真半假地说了一句,见安有鱼面色呆了呆,他旋即笑开,“说笑的,夜已深,我便不扰师兄安歇了。”
“师弟慢走。”安有鱼笑容重现,只差在胸口拍两下安抚安抚又被吓一大跳的心。
师弟可真会吓唬她。
马文池笑着转身。
在背对安有鱼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即刻消失殆尽。
这一夜,回到马舍的马文池面对着那个安有鱼让乌婶照着他的口味做出来,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