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说,血可洒,命可丢,腰不能折,泪不能流……
可现在,他哭了。
因着她要娶亲了,她嫁不成他了,他居然哭了。
抬头看向紧闭着双眼的师弟,她声音哽咽着:“师弟……”
“是我做得不够好?让你看不到我的好?还是我做得太好,让你感受不到我的好?”马文池睁开双眼,哑着声音问道。
安有鱼无法回答。
倘若在不知马文池的情意之前,她可以回答,理直气壮瞬息便能回答出来。
可她已不再是以前的安有鱼,她已知师弟待她的好,她无法回应,自无法回答。
“师兄,你回答我!”马文池几近是用嘶吼道。
他在逼着安有鱼正面回应他的情意。
此为第一次,却不知会不会是最后一次。
安有鱼手一抖,是被吼的,这是平生以来,师弟第一次吼她,也是被吓的。
师弟这是晓得她略有感应到他待她的心了,只是他不说,便也容她且先藏着,眼下被她欲娶亲之事逼急了,是再顾不得了。
她站起身,退开两步。
看着马文池随着她的起身,也慢慢起身,站在扶手椅前,高大迫人的身躯令她只能再次抬起头看他。
没有如往日那样扮做儿郎的揖礼,安有鱼深深地向马文池福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