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楼随即脸上收回了方才的情绪,露出常见的微笑,“好了,莫要多想了,只不过一个已经落寞的部落,如今你好好的在京都生活便罢了。”
怜儿摇头,她的眼中充满了悲悯,泪水滴滴答答地落了一地,但如今既然慕容玉楼这样说了,她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欲言又止之后,默默得点点头。
这一场秋雨连续下了好几天,桑氏的病也渐渐稳定了些,不过阳馨苑的门却早已经关了,桑氏早在一个月前便知会了整个慕容府,说是她要好好养病,任何人不得打搅探视,就连慕容玉楼她也不让进去了。
既然阳馨苑去不了,魏姬胆小,樊氏也只好经常来浅云居串门,这一日倒是满脸喜气。
慕容玉楼正跽坐在廊下看书,而怜儿正跽坐在一旁,为她煮茶。
樊氏一看,忽而笑了起来,“怎么最近未曾见到桃红那丫头,那丫头牙尖嘴利的,可是好玩的紧呢。”
慕容玉楼冷笑一声,“正因为牙尖嘴利的,这才要好好教一教才是。”
“你倒是好,落得个廊下看书的清闲。”樊氏说着,便坐了下来。
樊氏刚坐下,慕容玉楼的眉眼之间却爬上了一丝笑意,“听闻连续半月父亲可都在樊姨院子里,怎地樊姨竟还唉声叹气起来了?”
樊氏嘴角抽了抽,随即笑道,“也不知怎么的,郎主平日带着的紫黑香囊不见了,近日腰间竟别着一个十分别致的香包,我猜想,郎主莫不是又看上了哪家的娘子了。”
慕容玉楼挑眉,随即浅笑一声,“如今慕容家子嗣着实单薄了些,祖母经常都在念叨着要抱孙子,若是情况属实,樊姨不就可以顺水推舟了吗?”
樊姬面上虽说没有什么不悦之处,但心中倒是有些不大舒服,哪有人会将自己盼了大半辈子的恩宠拱手送出去的?可是大半月了,慕容德伯一直在她的院子里,而她的肚子至今还没有动静,恐怕这才是慕容德伯与她同床异梦的原因。
自己把握不住机会,那也只好别人来把握,而她能做的也不过是锦上添花,做一个贤惠的姬妾罢了。
只不过,她心中还是不大舒服。
慕容玉楼早就摸清了她的想法,只是笑笑,“如今樊姨手中握着府内大权,还怕那些人翻上天去吗?樊姨可要玉书的未来好好考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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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樊姬顿时定住了心中的信念,嘴角也扬起了一丝好看的弧度,“二娘所言,的确在理,只不过……”
她顿了顿,随即道,“也不知是哪家的娘子,竟这般有福气。”
而此时,在一旁侍奉茶水的怜儿一愣,手中的茶水险些倒了出来,这倒是使得樊姬吓了一跳,“哟,怜娘子,可要小心着些,可莫要烫坏了自己。”
慕容玉楼随即朝一旁的侍婢喊道,“快些来整理!”
那侍婢仿若收到了什么惊吓,连忙上来整理着并没有被弄坏的几子和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