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其中一名亲信劝道,“既是叛党余孽,又因襄王闹得满城风雨,定是要处示众问斩之刑。将军,我们还有时间!”
劫法场还是此刻闹市劫人,有何区别。
亲信似察觉楚河心事,说道,“小郡王是夫人骨肉,与那位大人也是血亲。将军不如——”
话音未落,楚河竟扯紧缰绳,马匹惊抬前蹄。
亲信撤手,楚河调转马头,扬尘而去。
扶光阁中,羽林军将士来报:已于宁王府缉获王氏余孽,正在押解入宫的路上。
原本还觉得自己棋高一招,谋事周全的宁王,无法置信地瞠大了眼睛。闻言便惊吼,“不可能!”
而方才急吼吼指着宁王骂其窝藏叛党,大逆不道的襄王,此刻已有了整理衣冠的闲心。
襄王垂眼,颇是闲适地齐整着右手的袖边。
宁王意识到自己失态,即刻伏地请罪,“儿臣府上绝不可能有什么叛党余孽,还请父王明察。”
“明察?人是从你府中搜到的,你还想如何明察?!”
“随便抓到一个人就说是儿臣窝藏的叛党,儿臣冤枉。”
“将殿外那名,随宁王一同入宫的奴婢带进来。”谨德公公扬声道。
宁王心头一紧。
锦琴入阁,叩拜皇上。
“宁王称,你有物证呈上?”谨德问道。
宁王忽觉事态有异,虽不确定,心中已然不安。
但他又无法明目张胆地制止锦琴,或示意锦琴情况有变。
锦琴按之前谋划,呈上从行远处得来的密信。
谨德接过,递呈皇上。
这正是当初行远以证元风是王璟澈的那封信。
皇上看过其上关于王璟澈胎记的描述,看向谨德。
谨德会意,于皇上耳边低言,”昔年定国公府那名婴孩身上的胎记,正如信中所述。”
这一句话的低语时间,宁王伏地反复想着,人是由温良亲自送进督察院的,定然不会有错。那这一个由羽林军从自己府上搜着的,是谁。
昨日温良刚回禀过他,督察院死狱无异样。
是襄王假意兵攻他的王府,趁乱偷藏进去的人?
宁王渐生焦急。
谨德已从父王身边离开,正耳语,吩咐着方才那名羽林军。
又等了片刻,皇上仿佛是突然想起来似的,看向襄王说,“还跪着做什么?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