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相信,那才是璟澈?”
赤怜笑了笑,“我可不像王爷,需要确定究竟谁是璟澈,才能做选择。”
肖言琅没有说什么,只是神色蓦地黯淡几分。他又看了眼榻上昏迷的青冥,垂眼走至桌边坐下,手扶上桌缘,但那句“取血吧”却未能立刻说出口。
他是想救青冥的。
但赤怜亦没有说错,青冥若非璟澈,他便没有救治青冥的绝对理由。
他始终不愿承认,他会去在乎、去爱一个与尉风毫无关系的人。
“姬子夏所说的制蛊之法,赤莲公子以为如何?”相比直取心头血来换血救治的法子,制蛊之法之于肖言琅而言,还有别的理由来说服他自己。
若真能制出古羲族的不战而败兵的妖蛊,对他所谋之事大有益处。救治青冥便是顺带罢了。
赤怜反问,“王爷以为姬子夏如何?”
“本王清楚。”
赤怜取出短银笛,“王爷可要试试?”
肖言琅一时不解,但还是接过银笛。赤怜又从青冥床边一暗格里取出一张古谱,肖言琅一眼便认出那是尉风的东西。
他激动得站起来。
赤怜将古曲谱递给他,“青冥并无性命之忧,若王爷不在乎其是否拥有神智,以这两件东西便能唤醒他。”
此时肖言琅已有些猜到赤怜的用意——青冥在胡城失控那一夜,他也听到过笛声。
“是你?”心知不可能,若操控青冥的就是赤怜,有太多地方说不通。但他还是问了。
赤怜瞥他一眼,略过了这个问题。
肖言琅以银笛放置唇边,古谱上的曲,与尉风赠他的曲略有差别,吹奏并非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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