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夫家隐忍下来的端庄,在生母再三追问下,三公主尽数说了出来。更拿出来一物件,一枚环佩,其上刻一枝梅。
佘贵妃也劝慰,一枝梅的刻品实在普遍,不必草木皆兵。
三公主却说,“若是寻常东西要么带要么放着,偏偏他不戴着而是放在床垫下头藏着。”
三人成虎,流言扰心,三公主如今看自己那弟媳苏梅,怎么看都不舒坦。苏梅是主动同三公主表过清白的,但在三公主眼里反而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再说自家夫君,当着个大统领,日忙夜忙的,原本觉得正常。如今若是沈让不在,恰巧了也没见着苏梅,三公主便要觉得这二人莫不是真背着自己苟且去了。
虽不曾有实据,或许更多是被流言蛊惑,但佘贵妃能共情三公主心境,知道她难免日夜多想,又做不得什么。
佘贵妃道,“不若我去同你父王请个恩,再去请那荣安侯安排,沈重既已成家,便带着妻室迁出去自行开府。”
三公主却说,“在眼皮子底下还能看着,真要迁出去了,说不准那狐媚子要怎么放肆。”
这话说得,三公主已然是信了苏梅包藏祸心。沈让一表人才,更是总兵大统领,这京都有多少女子仰慕。苏梅对沈让有心思,再正常不过了。
三公主想让沈重休妻,“沈重因此事颜面扫地,日渐冷落苏梅,荣安侯府皆不堪其扰。母亲如今手持金宝金册,以其有失妇德下旨,叫沈重休妻,所有问题便能迎刃而解呀。”
佘贵妃知道女儿忧心,“苏梅与沈重的亲事是你父王许的,且不说本宫这旨意难合情理,沈让若要与苏梅有什么,沈重休了苏梅,不正是给了他们方便?”
“让那苏梅消失不就好了。”三公主说。
宫里死个人,司空见惯。看不顺眼的,处死了一了百了。
佘贵妃嗔怪三公主胡闹,怎么说那也是姝妃的人,其父苏烈大小也是个官,“你可千万不能做傻事,落下什么把柄在苏氏人手中。”
三公主眉梢一挑,“不落下把柄便是。再说,您现在是贵妃,手持金册金宝,还怕她一个连四妃的尾巴都不及的姝妃?如今荣安侯也因沈盈随瑞王远迁一事,对姝妃有了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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