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言琅仍会在睡前去廊下小站片刻,但青冥再未出现过。
如肖言琅预料,皇上没有提及德妃有孕一事,但给德妃晋了贵妃位,只是没有迁入央华宫,也没有封号,只是以姓氏冠,称佘贵妃。但仅凭封贵妃这一点,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却又觉得是情理当中。
不日,肖言琅受召入宫,皇帝问起,回朝路上可是遇到行刺。当日他回朝并未禀报此事,父王今日问起,自然是有人密奏。肖言琅支支吾吾似不便回答,惹得皇上不悦,斥责他可是要欺瞒君父。
随之,皇上便传召曜卫。
肖言琅冒触怒龙颜之险装模作样,全是等着这戏往下唱,他也好扮一个“宽容兄弟”的好兄长。
曜将权河镇旁青冥审出来的结果,回禀皇上,“瑞王。”
皇上冷了脸色,转头看肖言琅。
肖言琅狠狠地“瞪”了一眼曜。
“作甚?!此为枭卫天职!你还想着他能帮你隐瞒不成?!”
“儿臣不敢。”
肖言琅磕下头去,语气委屈,“请父王降罪。儿臣只是不愿父王伤心,见儿臣兄弟相残。儿臣既安全回朝,便想着不若大事化小。”
皇上果然反问他,“你还知道是大事?!”
皇上的语气颇有些怒其不争,“你是宽容,为着要杀你的兄弟,瞒着皇父。你的兄弟当初知道你改道北羌却巴不得给你当庭治罪!”
一而再,且都情节严重,不是治罪就是遇刺身亡。任谁都会觉得是为针对,欲致人死地。
行刺一事,青冥与肖言琅皆有默契,将计就计。但能将行刺一事,与当初瑞王攻谄他改道北羌是意图不轨一事联系起来,无外乎宁王或襄王。
对于肖言琅等人而言,无所谓谁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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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圣旨下,命瑞王远迁安沁城,但圣旨中一字未提缘由,瑞王愕然拒接圣旨,嚷着要入宫面圣。怀柔公公却说,圣旨未提缘由,已是陛下仁慈,殿下还是好自为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