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问句。
肖言琅回,“与宁王兄所料无异。”
宁王的意图很明显,瑞王倒了,该是下一个目标了。大抵在宁王心中,此事更多是他自演自导,却不知更多只是将计就计。
肖言琅不解释。很多时候,自作聪明才容易让人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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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远迁,沈盈自然要随夫同往。沈盈一想到安沁城的荒凉,哪里受得了这委屈,一出宫就跑回荣安侯府求荣安侯去求情。
荣安侯这才知道,沈盈竟跟着瑞王入宫求情。但他哪里还敢再进宫去说这事?
沈盈死活不愿去安沁城,到底是掌上明珠,荣安侯左劝右劝。到最后实在劝不住,气急了,打了沈盈一耳光。
沈盈懵了,长这么大,父亲还是第一次打他。沈盈哭闹起来,闹到最后也知父亲着实不会帮她这一次,便开始怪罪瑞王,最后怪罪起肖言琅与姝妃来。
沈盈这一闹,荣安侯何尝不想到诸事皆是因姝妃提亲开始的,否则他哪里会接了瑞王递来的情,又哪里会让自己这宝贝女儿去那般偏远荒凉地。
这份怨气,自然而然地迁怒到了二儿媳,姝妃兄长苏烈的女儿身上。沈重夹在中间,也着实难做人。
而肖言琅只是差人在城中放了些流言,说苏烈与其女原本都是有意于沈让,嫁沈重不过是退而求其次。
流言越传越热,市井之间,言辞也越说越难听。更有说苏烈之女嫁给弟弟想着哥哥,保不齐将来会发生什么,或者沈重不在时,已发生了什么。
这流言传得荣安侯府不安宁,虽沈氏兄弟之间暂没有出什么嫌隙,但沈重心觉颜面无存,对自己的妻子渐渐离心。兄长沈让那边,也受了些流言之扰,三公主虽问过几句,但到底是捕风捉影,她也爱惜颜面,顾忌身份,也不过多纠缠。
但这流言,传进了宫。三公主的生母佘贵妃召了女儿进宫叙话,问起此事。
三公主才有些委屈地说道,“若是无中生有,怎传得这般有鼻子有眼的,也偏就传她苏氏,不传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