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是怎样抬起手圈住青冥的脖颈,眼泪淌进嘴里,肖言琅含着一嘴酸涩与心中不可名状的苦楚吻上青冥的唇。
不知是因为太突然,还是因为深以为肖言琅所看所思,现在想吻的人都不是他,青冥本能地推拒,别开脸,拥着肖言琅的手臂也松开。
但肖言琅固执地索要亲吻,什么也不说,只是任性地去吻青冥,不顾仪态与身份。就像一个不讲理的小孩,不管不顾地发泄崩坏的情绪,所做的事情本身没有任何意义。
青冥意识到了,他情愿自己不曾意识到这一点,或许可以假装肖言琅突如其来的亲昵是终于对他有了感情,甚至是将他当作替代品——已逝之人不会再回来,这感情,他也能自欺欺人当作是给他的。
但他意识到了,肖言琅突如其来的亲昵没有意义。是方裴的离去,母亲的漠视,楚将军的背叛——孤独冲毁了肖言琅,而他在此刻成了肖言琅唯一可抓紧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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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终于有了一些许愤怒的情绪,有记忆以来的头一回。他用力将肖言琅推开,抓着他的双臂,不让他动弹。
他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肖言琅,语气也一如既往的平淡,“殿下总是这样吗?”
他的问句没有疑问的语气,早在胡城他就亲耳听见。
谁都可以。
肖言琅被这一句惊醒,被青冥抓他手臂的力度弄疼,“不、不是。”
莫明地结巴了一下,是因为青冥比以往更强烈的冷漠。
青冥冷冷看着他。
他莫名地怕。
过许久,手臂抓握的力度松开,青冥仿若无事发生般淡淡地同他说,“我会成为殿下的刀,即使失忆,我也会记得这件事。殿下只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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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不是这样说的。
失忆的人如何保证自己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