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赶至玉佛寺时,寺中寂静如无事发生。青冥潜去后寺,后寺一片漆黑。
没有打斗的痕迹。所有厢房都没有人。守卫的武僧昏倒在地,只是昏迷,身上没有伤处。
青冥双拳握紧,却也无能为力。他只能回到酒家,飞身落至院中,肖言琅房中的烛火已熄。
想是睡了。
但当青冥稍稍走近几步,他敏锐的听觉捕捉到的声响,却叫他脑海轰地一声仿是炸开。
他听得出,那些时断时续,暧昧低吟的声是肖言琅的。他有一瞬间冲动险些止不住脚步,冲进房间去,但当他抬脚,他轻功了得的双脚却像是灌满了重铅。
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一步一步走至门前,他抬起手,却始终没能落下去叩门。
月光将他的身影剪在门棱上。
直到又听到轻微一声“尉风……”,他才缓缓抬起眼皮,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替代品。
青冥好似明白这个词的意思——终究不是那个人。他可以,其他人也可以,谁也不是那个人,便无所谓是谁。
·
·
·
·
屋中,东文僵住了,身下的硬物竟生生被吓软。他呆愣片刻,眼睛一直紧盯着房门,脑中飞快思考,万一青冥闯进来他该如何解释。
或许根本不会给他解释的机会。
榻上永乐王意识不清地来缠他,欲求不满地唔嗯低吟,不耐烦地扭动,向他求欢。
青冥迟迟没有推门进来。
榻上永乐王嘟囔不满地叫了一声,“尉风……”
东文惊出一背冷汗。他不止一次听到永乐王叫这个名字,但今夜,他无所谓永乐王在爽快时叫的什么名字,心里想着谁。
他是懂这事的,担心硬来会将永乐王疼醒,得不偿失,一直小心地使尽浑身解数做着前戏——他也想,万一永乐王突然恢复些意识,被他伺候得舒坦,说不准就顺水推舟了。往后更不愁没机会睡上永乐王的床榻,伺候殿下云雨尽兴。
月光在房门上映出门外人沉默的剪影。
思前想后,东文猛地吸起一口气,拆下束发,将头发散下。他反复反复地深呼吸,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一边随意披上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