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像受了惊吓又像是愤怒般猛然起身,吼的那一嗓子引得不少人看过来。行远远远地看着,想过来问询又觉不妥,纠结半会,索性不看不管,更呵令其他人别看着。
肖言琅别开头,匆匆掩去自己不小心流露的黯然神色。
楚河看了肖言琅好一会,然后坐下,“一英武将军,一鬼魅刺客,你竟也能强行联系在一起。”
语气讥讽。
肖言琅恢复了情绪,笑说,“最近我的眼睛,总是会突然看不清。”
“我看你是瞎了眼!”楚河低声怒呵。
在楚河心中,那个人是霁月高风无人可比,在肖言琅心中应也是如此。至少那场令人无法置信的叛乱之前,楚河一直这样认为,在肖言琅心中,那个人不可取代。
在那人心中,肖言琅也一样。
楚河讥笑,“这便是你无端关注起那名小枭卫的缘由?”
肖言琅没说话。
楚河又道,“你是想说那小枭卫与尉风像?还是要说你思念尉风成疾,都恍惚出幻觉来了?”
肖言琅仍旧沉默,眼帘垂下去,看着眼前长着零星青草的泥地。
楚河不解恨,要解恨,“肖言琅,不用在我面前扮这情深,扮这可怜。你惺惺作态,换不来他们的宽恕,也不是为了与我和解,都是为了让自己好过——”
喉结一痛,楚河的话戛然而止,脖颈生凉,玄铁黑刃几乎同时抵至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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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依旧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一言不发。只是有意侧身挡了自己横在楚河颈上的望舒刀。
从身后看,只以为他半蹲在楚河身边。
肖言琅与楚河二人皆后知后觉,尤其是楚河。突然炸开的情绪将他淹没,他近乎失控,完全没注意自己在说什么话题,说话声也因情绪一声一声放大。
楚河平复了情绪,而青冥的刀也在此时移开。
望舒刀绕青冥手背一圈,收回刀鞘。
不知青冥以何物轻击楚河咽喉,楚河压根没看到青冥出手,只觉得喉咙处被什么小东西弹击了一下,便能正常发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