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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远神情肃穆,挠了挠后脑勺,叹道:“朝廷大事真是不简单,有些时候总觉得很简单,没曾料想,也是水深水浅,不可预知。”依然愁容满面。
费无极掷地有声道:“我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好了,不必自寻烦恼。这当务之急,自然是破敌退兵,避其锋芒实为妙策。可金人来势汹汹,如若围攻东京,如之奈何?”
种师道素知军中之事,故而联想到东京黎民百姓,随即惊道:“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若金人围攻东京,切断汴河漕运,没有粮食,东京就是饥寒交迫,如之奈何?”
子午道:“这般看来,金人围攻,东京就危在旦夕了?”顿时又惊又怕,摇摇头,浑身直打哆嗦。
余下摆摆手:“这也未必,如若这般,还叫做天下第一的东京城么?”
普安道:“东京城乃天下第一首府。一时半会,女真人攻打不了。”拍了拍胸脯,自我安慰开来。
种师道环顾四周,叹道:“说是各路大军抵达东京勤王,可皇上依然优柔寡断,遣散几路人马。”看向众人,心烦意乱,不觉喝了一杯酒。
张明远不知情况如何,就问道:“莫非皇上还是左摇右摆,飘忽不定?”众人一时语塞,默然不语。
次日晚上,种溪与张明远等人在和乐酒楼吃饭,炉火旺盛,屋子暖和,煮酒也热气腾腾。众人吃了几杯酒,看向汴河,发起呆来。
子午四人说些笑话解闷,张明远、费无极、种溪三人故而心烦意乱,忧国忧民,不过眼下也是聊以忘忧,回忆起许多前朝克敌制胜的故事,算是自我安慰罢了。不多时,众人又是说说笑笑,举杯痛饮。
突然,费无极定了定神色卖起关子,喜上眉梢,喜出望外,随即起身环顾四周,笑道:“我有一个惊天动地的好主意!你们要不要听。”
张明远、种溪二人,齐声道:“快说,快说,休要啰嗦。”
子午四人也不再说笑,看向费无极,齐声道:“什么好主意?”
费无极不慌不忙,掷地有声道:“我们何不扮作西夏使节,跟随西夏使团到金国走一遭,探一探虚实。”众人惊得呆了,欲言又止。
子午瞠目结舌,喃喃道:“扮作西夏使节?”余下大惊失色道:“这个玩笑真大。”
普安恍然如梦,问道:“师父可是醉话了。”武连惊得呆了,狐疑道:“这个,不可思议。”一时语塞。
种溪听了颇有疑虑,挠了挠后脑勺,忐忑不安道:“听了无极所言,我觉得不妥。你们去做西夏的时节,弄虚作假,如若被金太宗识破就麻烦了?想必西夏乾顺也不会同意?你们如若可以说服西夏乾顺,让那西夏时节同意,也要熟思再三。何况如此大事,西夏都不可能同意,何况皇上了。冒险之事还是万万不可,你们想想也就罢了,有些事,不可自以为是。这等事,如若露出马脚,不止人命关天,而是烽火燎原,你们可知道?前车之鉴历历在目,不可不知,不可不察。”
张明远也想不通,问道:“无极,你这个想法真是胆大包天,世所罕见。”费无极不以为然,斩钉截铁道:“你们如何胆小如鼠,没有胆略?这件事,又不是没有前车之鉴。古人做过,先例也有,何怕之有?岂不闻‘荆轲刺秦王’的故事。”
种溪大惊失色,问道:“无极想去金国,刺杀金太宗?你可知道,女真人不可小觑,那诡计多端也是比比皆是。”
张明远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不可莽撞行事。毕竟女真人最擅长偷袭。”
子午担惊受怕道:“莫非女真人没有武林高手?”余下吐了吐舌头,叫道:“他们不可能等着我们刺杀。”
普安掷地有声道:“金太宗手下必定高手如云。”武连疑惑不解,叹道:“如若小毒物也归顺女真人,我们去岂不送死?”
种溪担忧道:“如若老毒物也在,明远、无极,你们岂不白白送死?”
武连魂不附体,惊道:“他们要戳穿我们,又当如何?”余下拉着费无极的手,问道:“师叔,您这个玩笑开大了?”
费无极道:“如若遇不到呢?你们如何就‘如若’个没完没了,我最讨厌这两个字!光明磊落,堂堂正正,顶天立地,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信心百倍,痛痛快快,有何不可?到了见机行事,未为不可。如此畏首畏尾,胆小如鼠,成何体统,如此,什么事都做不成,岂不可笑?”说话间哈哈大笑。众人也尴尬不已,默然不语。
普安道:“师父,您且说说看,说不定,此法乃是一步好棋。”子午不免忧思袭上额头,叹道:“不过也是一步险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