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狐狸一样的狡黠又玩世不恭地编织引她跳入的陷阱。
沈满知心底冷笑。
方才胜利的明媚显露一二,她淡然挑眉,“当然是赢了。”
秦宴风眉目含情,诚恳夸赞,“嗯,厉害。”
“……”
沈满知颇有些不自在,感觉到手腕上那只不安分的手带来的酥麻,她冷静甩开。
“阿顺呢?”
“余经理照看着,”秦宴风看着她热湿的鬓发和运动完熏红的脸,“你先去换衣服。”
沈满知摘下棒球帽,转身朝更衣室走了。
秦宴风靠在墙边,喉结滚动间抬手想解领口,突然发现今天穿的体桖。
他微垂着眼,舌尖抵着上颚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无意间散发出旁人难以窥见的风流气质。
很难想象在这样一个待人温润谦和、做事淡漠随意的人身上,浸染着一股胜券在握势在必行的落拓感。
沈满知沐完浴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她站在原地停了一会儿。
秦宴风走到她面前时,她才抬眸撞进那双眼睛里。
还是那双漂亮深情的桃花眼,不知何时浮现着难以言喻的欲念,像藤蔓般缠绕在她身体的每一寸,像执念,像深渊,像阴鸷地想要占为己有。
眨眼间,又似温润如水的柔情,只浅浅表露出爱意里的汹涌。
沈满知心里莫名有些慌乱,低眸压低了帽檐,径直往外走。
秦宴风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正在大厅和余泽闲聊的萧逸见人出来,赶紧侧身背向两人。
不料那条猎犬四肢乱跳将余泽硬扯了过去。
沈满知接过牵引绳道谢,视线后移瞥到眼神慌乱的萧逸。
后者眨了眨眼,故作镇定道,“那群猎物你不拿回去了?”
沈满知笑了笑,“留着给弟弟补身体吧。”
秦宴风视线仿佛黏在她那抹笑容上,看不见周遭的一切。
萧逸皱眉,小声腹诽,“就知道占我便宜。”
“秦先生!”
大厅里还有其他人,沈满知充耳不闻,牵着阿顺往外走。
秦宴风勾住她的手,长腿迈步跟上,顺手揽过她的腰。
纪思清恰好停在两人面前,看着女人腰上的手,又看了看沈满知,最后抿唇看向那位冷漠的男人。
“爷爷知道我是偷偷跑出来见的你,身边也没有家里的司机,”她顶着一张清纯的脸,无辜道,“可以送我回去吗秦先生,我保证是最后一次了……”
“我们有过什么吗?”
秦宴风冷眼看着她,刚刚看沈满知的柔情不复存在,只剩下以往的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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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思清?”
他只要稍稍低眉,那股上位者的睥睨和傲慢就能让人不自觉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