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兰眉梢一竖,立马反驳道,“我没有诽谤!”
“我说有,就有。”
秦宴风穿着一身黑,那双半搭着的眼皮底下的眸子,薄凉又冷冽。
“当着我的面说这些话,是真以为她背后没人撑腰了?”
沈满知眼睫轻扬,包裹着她的那只大手温暖又霸道,一点一点把温度传递给她。
“左一。”
他叫了人,左一从门外跑进来,“老板。”
“让徐律发律师函,先让她进去待几个月试试。”
“秦少爷冒犯了,”沈段文走上前,吞咽着了几下,声音有些急切,“我让她道歉……”
“给谁道歉?”
秦宴风语气冷漠至极,丝毫不见平日的温润,“我太太年少时被欺负,她什么时候道过歉?成年了还能被一个外人指手画脚,一次次翻出旧事,这难道不是你身为父亲的不作为,最该道歉的人难道不是你?”
沈段文被说的面红耳赤,下意识地看向沈满知,眼眶竟然有几分酸涩。
沈满知没看他,而是盯着谢玉兰,胸口团聚着闷气,想要发泄,只是那带茧的骨节蹭着她手心,像是在替她抚平怒气。
谢玉兰倒是被秦宴风那番话吓到了,她明明没说诽谤的话,他那意思岂不是能随便给她安上罪名?
“满知……”
沈段文向来正派不苟言笑的脸上有些苦涩讨好,可再多话也说不出来了。
沈满知抬眸看向他,等了几十秒,他不是想道歉,他是想替谢玉兰求情。
还能指望他道歉吗?
“走吧。”
她早就不指望了。
沈满知没甩开秦宴风的手,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大厅。
谢玉兰这才敢大口呼吸,气愤道,“他难不成还真能把我抓进去了,什么笑话,你求他做什么……”
“闭嘴!”
沈段文一个头两个大,抱着头退回沙发,双手撑在膝上,“多去听听外面对秦宴风的评价,就算他没有权势,他也是秦家的人,何况现在整个槐城的人脉都在向他倾斜,他能说出这种话,你以为他有闲心和你开玩笑?”
谢玉兰一愣,心底后知后觉有些怕,“那不是,你还认识郑科吗?上次他还是主动邀请你吃饭。”
“你以为他们这些新上任的领导,需要主动去与一个商人维护关系?”
外界还以为他是秦宴风的岳父,无非是沾了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