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循着烤肠的香味往前走,忽地脖子一紧。
沈望京扯住他的围巾一端,蹭耳轻语:“走慢点,别走散了。”
简直不爽地抖肩挣脱:“你这是要遛我吗?”
“没有。”
嘴上说着没有,沈望京的手一点也没松,俯身欣赏那张冻红的脸庞慢慢添出怒气。
“绑手腕上。”
距离宵禁还有三小时,这里没有共享单车,简直担心吃饱后身体沉重,步履变慢,不再计较,低头解开围巾,绑住手腕,另一端系住沈望京的胳膊。
两人就这样漫步在冰冷的小镇上,简直左观右察,不慎与一位摊主发生眼神刮蹭,大哥像npc一般,自动触发肢体动作,热情招手:“崽,出来买年货?”
简直摇头:“不是的,要找吃饭的地方。”
大哥倏地从椅子上跳出,身子前倾,热心指路:“顺着那条路往前走,有一家沙县小吃。”
“谢谢您。”
人饿到一定程度,挑剔的毛病自然消失。
店大灯亮,客座零散几人,唯一的老板兼厨师在后厨忙碌。
显眼的招牌菜品浓缩成图片立于桌椅过道间,沈望京扫码下单两份麻辣烫,想起同伴对海洋过敏,详细询问:“你有什么忌口?通通告诉我。”
“没有。”
扫瞄一眼点好的食物清单,简直垂指敲击屏幕,多加两份鱼豆腐,静坐等待上餐。
就在这时,一伙同龄男女走进店里,落座在后侧。
笑声聒噪,气氛活络。
与相对无言的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
简直局促起身,与沈望京并排坐,摇晃着白屏的手机,适当牵出话头:“这里临近山区,网速都变慢了。”
握住眼前摇晃的手腕,沈望京看清搜索引擎里的文字:哪种蛇冬天不会冬眠。
一时之间,他哭笑不得,叹声说:“只有一种可能,咬伤姬小小的蛇是家养蛇,生活在温室里没有冬眠,临时被人放出来。”
“这不合理。”简直说,“按照你的说法,它属于被娇养的,主人怎么舍得放它出来咬人,这么冷的天没一会就得冻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