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苏檀有办法后,闻老太也不着急了,听说她还要顶风冒雪的出门一趟时,甚至主动帮她张罗。
亏得搬来时把没舍得扔的旧被单也带上了,闻老太又回屋翻了个更厚的,苏檀恨声道:“难道家里就没件蓑衣吗?”
闻老太颤颤巍巍地把旧被单递过去,“没……价贵,没舍得买。”
“不行,等雪小点就出去买。”苏檀想了又想,在当乞丐和被冻死之间,她果断选了前者。
只是披上被单后,这模样还不如乞丐。
闻老太怕她嫌弃,重重点头道:“等不下雪了我就去买,买最好的。”
人出了门,闻老太才悄悄松了口气,曹月华过来嘀咕道:“老嫂嫂,你个当婆婆的还怕儿媳妇不成?”
“谁怕了,我不怕她。”闻老太耸了耸肩,触及到仨大孙子的视线,她瞬间又耷拉下来。
也不是怕吧……话说回来,真的就有这么明显吗?
明显不明显的苏檀肯定是不知道的,连着出了两趟门,她这会儿鞋袜全湿,恨不得就地脱了甩出两丈远。
磨磨唧唧走到县学门口,冰冷的鞋袜仿佛贴在脚上了似的,冻的一点直觉都没了。
她朝手心哈了口气,解下旧被单抱在怀里,抬脚往县学大门走去。
今天守门的是贺强,天可怜见,这大小子还认得她。
尽管哆嗦成孙子了,还是扯起个笑脸问道:“苏娘子咋来了?”
苏檀笑吟吟摸了一把铜板塞过去,“我找人,找袁骛袁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