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可置信地抬头,只见唯独他们这一处的头上金云璀璨,竟有一条五爪金龙在金云根之上浮浮沉沉,烫金色剪边,时而露首时而露尾。
乌姀也震惊了。
不等多想,她飞身御剑而上,那金龙顺势而动,俯冲向下,围绕在她身侧,俯下龙首,供她差遣。
“咦,兽呢?”乌姀神情略显怪异,但强忍了下来。
烈焰虎兽不知道什么时候遁走,已经不在原地了。
卫凤鸣高声提醒她:“看地上,它化为原形了!”
乌姀低头,烈焰虎兽受到了金龙威压,也许是感知到了这金龙神兽是自己惹不起的,卖乖地变回原形,圆滚滚的一只小虎兽翻滚着肚皮,眼睛眨了眨,似乎是在向她发出某种邀请。
威胁没了,她脸色忽的一变,金剑出鞘的那一瞬间,她就能感知到浑身的灵力一瞬间被吸干,神识更像是被两堵墙反复挤压,疼痛欲裂。
血气上涌,喉口腥甜,乌姀生生呕出了一股鲜血,喷洒在了金剑之上,谁都没看见,金剑自行开始吸收乌姀的血,上面的龙纹雕刻缓缓流动。
耳屏,眼角,鼻子,嘴角也溢出来鲜血,眼前一片红雾,耳边嗡鸣不止,她如同折了翼的鸟直直向下坠落。
“蝶蝶!”
谢锒琅和卫凤鸣脸色忽变,声音发颤,几乎是要飞身向前去接她。
“道友!”
有一道金色身影却快他们一步,那呼天换日的金龙轻柔地接着她残破的身躯,缓慢地飞到地上,龙影忽的消失,金剑自觉归鞘。
众修:天呐,好炫,好闪,好装,好喜欢。
这开剑动画,谁的佩剑有这么炫酷啊!
“是灵力枯竭,神识透支了。”
卫凤鸣扶起昏迷不醒,神识透支的乌姀,从芥子空间里拿出一瓶澄绿色药剂,品相极好。
有心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是复灵药剂,价格昂贵,一般为宗门家族垄断,流通的有市无价。
他给乌姀一瓶接着一瓶地灌,眼睛眨也不眨,就像在喂普通的水似的,识货的看着都肉疼。
修士们都围了上来,好奇地你一言我一语,“乖乖,这剑是什么来头,金龙还会护主呢!”
“就是这开机动画属实有点废主人了。”
“这二位道友,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们二位刚才唤这位道友为‘爹爹’?你们是父子关系?”
谢锒琅、卫凤鸣:“……”
乌姀终于悠悠转醒,一睁眼,头顶上密不透风围了一群人,几十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乌姀被吓了一跳:“……”
观音阁上。
那五名男子猛地坐起。
“真的拔出来了!”
“居然真的是祥龙金剑!许是打扫的弟子不懂事,搞混了镀金剑和真剑。”
最年幼的一人面容冷酷,锋利的眸中闪过纯粹战意,“我去和她探讨探讨。”
还未起身,被另一人笑眯眯地用扇子拦下,“不急,我们总会见面的。”
—
“我们能摸摸这金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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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对于一个剑修是极为冒犯的,冒犯程度不亚于你跟一个人夫说:“能摸摸你老婆么?”
是肯定会挨打的。
但是对于乌姀来说,这剑最多就像是和萍水相逢的曼妙女子,虽然心动,但知道这不是自己的,是要还人家岳冥宗的!
于是她点点头,“反正不是我的,摸吧。”
就当一名修士颤颤巍巍地伸出爪子,要摸上那金剑的同时,众人眼前一闪,伴随着一声惨叫,那修士像是背后被拖拽,径直飞了出去。
再接着,对面的百年大树的枝干上就挂了一个人。
又有修士不信邪,伸手要去摸——枝干上又挂了一个人。
越来越多人不信邪,于是枝干上挂的人越来越多。
乌姀:“……”
这场景实在令人印象深刻。
卫凤鸣秉着能摸一把被踢飞出去也值了的想法,嘱咐了一把谢锒琅:“你记得接住我啊。”
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卫凤鸣虎着胆子上去就是摸。
“咦?”
出乎意料地,他没被剑光踢飞,得到了树上一众艳羡的目光。
乌姀也意外,虚弱着身子半靠在灵榕树干上,看好戏似的撺掇他,“你拔剑试试?”
卫凤鸣摩拳擦掌,一鼓作气地拔……没拔出来。
他就不信邪了,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怎么拔也拔不出来。
他转而递交给谢锒琅,他也拔不出来。
卫凤鸣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奇异的想法,“莫不是因为这金剑知道我与娘娘兄是你好友,所以没有踢飞我们?”
乌姀不以为然,运转灵力发现自己恢复得差不多了,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掌心的沙土,“我们继续上吧。”
“那他们怎么办?”卫凤鸣仰头望着百米大树上的修士们,一脸惆怅。
“……让他们自己跳下来。”
路过虎兽,乌姀犹豫了下,还是抄起敞着肚皮的小虎兽,实在没忍住微痒的指尖,摸了一把毛。
小虎兽舒服地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