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姀感知到手里一沉,一掂就知道必然是足金的,受宠若惊,“是给我的吗?谢谢爷爷。”
渔翁老者笑而不语,很快消失在了原地。
观音阁之上,有五位年轻俊美男子懒散地躺了一地,观看弟子们的实时上山。
接收到消息,其中一名男子勾唇一笑,美得惊人,如同露湿芙蓉,新月出松间。
“金剑被拿了么?”
“不错,终于有修士有胆子说想要金剑了。”玄衣男子剑眸星目,像是暗夜中出鞘的魔剑,勾人得惊心动魄。
“明明就想要金剑,却为了彰显自己的清正作风,说想要的是木剑,就算他们真的想要的是木剑,那只能证明他与我们岳冥宗的理念不符——哪里有便宜不占的?”
岳冥宗的大门口就堂堂正正摆着几个大字的大标语:修士失命会死,失钱会死,故钱如命,分毫不可失!
其它几人纷纷点头赞同。
“等等,给出去的应当是我们的镀金工具剑——不是真的祥龙金剑吧?”有一人陡然发问。
另一人摇头失笑,“怎么可能?就算是也无妨,就连我们之中也无一人能让祥龙金剑问世,它的第一任,也是唯一一任主人,可是不知道死了几十万年的远古魔主巫鹤。”
说来也奇怪,这祥龙金剑由他们岳冥宗历代守护,皆言能让祥龙金剑出鞘者,必是至纯至善,心无旁念,一心只有正道之人。
可是它的缔造者可是魔主,一个魔王,至纯至善?
—
乌姀拿着金光闪闪的足金金剑一出去,发现所有人选的都是木剑,并且炯炯有神地盯着她手里的金剑看。
乌姀:“……”
“不可以拿吗?”她小心翼翼。
众修:天呐,好闪,感觉视线都不受自己控制了有没有。
有一名修士眼睛几乎都黏在她的金剑上了,咽了咽口水,“听说宗主真君们都会看我们实时的试炼,你就不怕你向那老者撒谎,木剑换金剑,惹怒了几位真君?”
另一名修士补充,“况且岳冥宗是出了名的穷,哪有可能拿把真的金剑,怕是镀金装真金,这位道友,切莫贪小便宜,因小失大啊。”
乌姀掂了掂手上的金剑,无论是重量质感,还是剑身上古朴的龙纹,都不像是仿造的镀金。
她不解:“可是那老爷爷说的是喜欢的是金剑还是木剑,又不是说掉下去的是金剑还是木剑,为何不可说喜欢金剑?”
众修一呆,不禁都开始怀疑自己,真问的是喜欢金剑木剑?
——好像还真的是啊!
卫凤鸣痛心疾首地握着手上脆弱得不堪一击的木剑,“你说喜欢金剑,老爷爷就给你了?”
乌姀理所当然:“对啊!”
卫凤鸣心痛得难以呼吸。
乌姀安慰似的拍了拍他,“也罢,大小也只是镀了一层金,值不了多少钱的。”
正当时,有修士的声线陡然拔高,“大家注意,有妖兽来了!”
他在这些散修里面修为较高,又是风灵根,对周围动静很是敏感,金丹五层中期,比这一众筑基金丹三四层要敏锐些。
众人纷纷进入警戒状态。
医修乐修符修等靠后,剑修刀修斧修上前一步。
而站在这五十余名修士面前的,是一只喘着粗气的烈焰虎兽,个头大得遮天蔽日,鼻头湿润,虎眸闪着凶光,身上的戾气几乎喷涌而出。
这是一只被压了修为的烈焰虎兽。
列队在前的修士们看着自己手中粗糙烂制的木剑木符,再看对面身形巨大,化毛发为骨盾的烈焰虎兽,陷入了沉思。
这……能行么?
小主,
他们一起上也是帮巨兽挠痒痒的吧?
“我先来!”
方才出声提醒的那修士怒喝一声,提起木剑脱离队伍飞身向前,对着烈焰神兽的额首就是一剑。
众修仰头期待地看着他。
烈焰虎兽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却见那修士手中的木剑自己就噼里啪啦碎了一地,他一愣,急忙飞回队伍。
“还是大家一起上吧,团结力量大。”他劫后余生。
众修:“……”
乌姀手中的金鞘包裹着剑身,还未出鞘,她面色凝重,冷声唤众修,“你们退至我身后,让我来。”
无论是清坞宗亲传弟子的教育理念,或者是出任务佣兵团队的组团守则,都有相同的一条,那就是能力者必承其责,须保护比自己弱小的人。
“道友,你尚且只是筑基,要小心呐。”
话虽这么说,他们还是很诚实地退后一步。
只有这女道友的剑是有攻击力的剑,他们手上的木剑自己一折就断了。
乌姀看向左右各一道身影,有些无奈,“你们一个器修一个医修,来干嘛?”
卫凤鸣神色肃穆,不复嬉笑,“你不也是筑基,跑到这么多金丹面前干嘛?”
见两个辅助修士拿着木剑都上阵了,又有几个剑修羞愧地站出来,和他们并肩。
烈焰虎兽庞大的身躯紧紧绷着,薄薄肌肤包裹的肌肉危险跳动,它鼻息喷吐,发出低吼。
它的爪子向前迈了一步,硕大眼睛闪过一丝贪婪,突然朝卫凤鸣扑去。
乌姀来不及解释,凌空一脚踹向卫凤鸣的腰窝,把人踢出虎兽的攻击范围,同时扔出剑鞘卡住它的虎口。
“打他,你问过我了吗?”
她抽出金剑,正当剑出鞘那一瞬间,金光大作,一道龙迹顺着剑尖所指的方向呼啸而出,照耀了一大片山头,闪瞎了一大片修士的眼,与此同时,众人忽然听闻到一声尖锐的龙鸣——
龙鸣?
哪来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