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姣应了一声仍是后退了两步,懒洋洋睨了朝瑾一眼,
“可见人不能有半分懈怠,我待她们不比你待她们强?”
这五年来,后宫尚算平静。
只要她们安分,长鱼姣也不会为难她们。
甚至因宫中只有长鱼姣一人承宠,那起子捧高踩低之风竟被奇异的遏制。
不遏制也无法,总归除却皇后,谁又还能风光起来?
每人依照分位领该有的份例,无法争宠,自也不必打点上下,日子反倒比从前快活。
寻几个性情相投平平日里打打叶子牌,做些珠络日子也算轻松自在。
至少后宫嫔妃接受皇后独宠的事情比长鱼姣预想的还要容易些。
这也归功于朝瑾,一是明眼人都能瞧见的偏爱。
也不只是偏爱,是皇上一颗心完完全全都落在皇后娘娘身上。
二则,从前便是没有谁独宠,总也是受宠的风光无限,更多人黯然夜色中。
较真的说,不受宠的人无论皇上是否独宠,她们都不会被瞧见。
还不如将讨好皇上的心思换做讨好皇后,皇后大方,赏起人来可不像皇上笑里藏刀!
长鱼姣轻轻叹息一声,微微扬起的面容泛着殿中自然熏出的粉红,天生而成的狐狸眼眼睫纤长,藏着琥珀色的眼眸反倒叫人更像窥伺她眸中含义,
“她是无常,转吓人的,我是什么?”
朝瑾喉结不争气的滚动着,正欲开口呢,又看见抬着头一双眼睛乌溜溜盯着他看的乐安。
还算要脸,朝瑾摸了摸鼻尖,提溜着小公主的后衣领将她打了个转,让她面向江冉星。
这才俯身,蜻蜓点水的从长鱼姣额心吻过,
“姣姣是我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