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姑娘,是安某不好,体弱无能,反倒要劳烦长鱼姣姑娘照顾。
但安某没有大碍,长鱼姑娘不必挂心,我一会儿有了力气就,咳,咳咳,不,不打紧,我自己,咳,咳咳,能照顾自己,睡,睡一觉就好!”
话未说完,安酒便猛地咳了起来。
撕心裂肺的咳声叫这座简陋的小木屋都跟着震动。
说着能照顾自己,事实上雌雄莫辨的清俊面容已经挂上了深深的无力感,浑身上下除了嘴,都在写着我好虚弱,十分需要人照顾。
长鱼姣看着安酒这样浮夸的演技,觉得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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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她外出采药,未察觉头顶的树上匍匐着一条绿蛇,是安酒出现,挥开了绿蛇,却也不慎被其咬伤。
长鱼姣不敢轻定那蛇是否有毒,便将安酒先带回木屋,等着周芜回来再替她仔细瞧瞧。
木质轮椅笨重的轮子滚动声在屋中响起。
再次回到安酒床前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杯温水。
安酒见了眼睛一亮,眼巴巴的睁着因为咳嗽而泛红的水汪汪眼睛,等着长鱼姣温柔的喂水。
本该无力垂落的手也不由紧张的攥紧,下意识想前倾身子就着长鱼姣的手饮水。
近了,近了!
长鱼姑娘离他越来越近了!
浅淡清冷的药香连带着钻进安酒鼻尖。
清艳无双的面容靠近了些,琥珀色眼眸波光流转间,却是手腕一转,连带着腕上的叮当镯碰撞出清脆的响。
这杯安酒心心念念的水,就被放在了床头和那碗苦药并排,
“既如此,便等安公子有了力气,先喝药再饮水?”
言罢长鱼姣还将一旁放着佐药的蜜饯收了起来,
“公子自强不息,很是令人佩服,想来男子汉大丈夫,也无需蜜饯佐药?”
安酒脸色一僵,看着那碗黑褐色的,只是看就知道苦极了。
可是话是他说的,虚弱无力也不愿意麻烦旁人照顾,眼下也只能!
忍了!
“长鱼姑娘说的是,我们安家儿郎,喝药从不需要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