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穿金缕鞋,身披锦绣袍,为了那些人弃了余生,岂不是亏了。

错了这么多,我也不知前路该如何,轻易送你走,我舍不得,可我,留不住姣姣了,对吗。”

沉重的叹息声在瑶光殿回荡。

朝瑾缓缓俯下身,跪倒在长鱼姣面前。

什么也没说,只是万分珍视的将长鱼姣揽入怀中,

“要告别吗?”

“不必了。”

朝瑾眼底漂浮着的忧伤沉沉的坠落,他又问了一句,

“何时走?”

“明日。”

“好。

明日,我送你出宫。”

朝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乾正宫。

没有人知道长鱼姣想要离宫。

也没有人知道,朝瑾是怎么心如刀绞的应下。

他想了很久,脑海中始终空空荡荡。

直到夜幕降临,朝瑾才忽然进了私库,取出一样东西,踩着夜幕来到瑶光殿。

长鱼姣对朝瑾的到来不算奇怪,甚至早早备了酒。

倚在美人榻上,是罕见的总算明媚的慵懒,带着几分新生的淡淡欢愉,灯火下见了朝瑾,长鱼姣便轻抬酒盏,

“我该有一杯践行酒。”

朝瑾顿了顿,并未立时接过酒盏。

他想,即便无可转圜,也要允许他多贪恋片刻。

朝瑾从怀中取出了一枚巴掌大的罗盘,有些陈旧,但瞧起来很是神异,

“这是璇玑罗盘,我想你不想带走任何人,任何东西,但这只罗盘,或许你可以带上。

大雍的山川很美,漠北的黄沙也有说不清的壮阔,若暂无方向,便跟着罗盘走,还有珍珠,带着珍珠走吧,它是你的马,呵,你说,我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教你骑射,是为了让你离开吗。”

长鱼姣看着平静下来,恢复以往几分神采的朝瑾,忽然笑了笑,

"朝扶光。"

“我在。”

“你的名字很好听。”

“是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