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长鱼姣没急着哄他。
朝瑾这人小脾气忒多,放一会儿自个儿就能好了,日日哄着还要不要人安生了。
眼看着长鱼姣真就不再提去月老祠的事,朝瑾小小一点不舒服瞬间就成了一泡酸水。
把心淹的酸溜溜的。
寻常不都是女子喜欢这些玩意儿。
绣点鸳鸯,并蒂莲的荷包,去月老祠求一道红绳或合心结。
他什么也得不到就算了,是他从前混账。
那些风流韵事从前是恣意爽快了,如今一桩桩一件件都成了他心虚的把柄。
可就算冲着好玩儿,长鱼姣就不能哄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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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人哄的朝瑾直到马车停在旬阳城中,也没得到心心念念的哄。
耷拉着眼皮,一身烟霞色的风流公子就这样带上了生人勿近的冷漠。
没等长鱼姣下马车就自顾自往前走了两步,才在一个小摊贩面前停了脚步。
长鱼姣被夏至白露扶下马车,也没急着跟上朝瑾。
她鲜少在这样热闹的夜市游玩,濮阳穷困,夜间并不安全,那些年她腿疾未愈,也鲜少出门。
如今看着周围热闹叫卖着小食小玩意儿的摊贩,长鱼姣不免有些好奇的瞧看。
朝瑾等了半天没等到人靠近,僵持不住回头一看,却正好看见长鱼姣澄净的眼眸弯弯的好似月牙,正在白露夏至的围护中,立在一替人书写家信的摊子前。
暮色渐起,红霞与地相接,透出的那一抹灿烂便映在长鱼姣身后,照在她莹白如玉的面颊。
朝瑾心里的那点酸蓦地被抹平,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长鱼姣。
直到长鱼姣无意识的抬眼,朝瑾才轻咳几声将视线收回。
别扭的样子看的长鱼姣觉得有些好笑。
缓缓上前,还想看朝瑾能自己和自己犟到什么时候,就听耳边不停的轻咳。
长鱼姣抬眼看,却正好看见朝瑾状似漫不经心挺立在前的身影。
背在身后的手却轻轻的勾了勾。
长鱼姣并未想太多。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