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他,或许还有一丝朝气和活力,但如今,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锁链困缚,连那一丝光彩都消散殆尽。
看着他这样的变化,让太后心中钝痛不已。
"给太后娘娘请安。"
这一声太后娘娘让太后瞬间从多年未见的思念中抽离,重重的闭了眼藏下因为激动而生的泪光。
再睁眼时,太后眼底一片清明,也看清了朝玄风脖子上的伤痕和衣袍上狼狈的尘土。
目光再移,是朝瑾环抱长鱼姣同乘擒雷,与方才不同的事,长鱼姣颈间绑着条不伦不类的手帕,鬓发也有些微散乱。
“姣姣受了伤,朕便不打扰母后和玄兔叙旧。”
只是不等朝瑾离开,朝玄风先一步控着马,靠近了擒雷,
“臣弟伤了珍昭仪,心中有愧,和皇兄一道回去。”
朝瑾剑眉深皱,不赞同的看向朝玄风。
太后却没惯着朝玄风,一鞭子抽在朝玄风肩膀,控了力道并不多疼,
“怎么,本宫还不配和你叙旧了?”
朝玄风毫不在意的盯着太后看了许久,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那就一起。”
太后被这个逆子生硬的话顶的心口疼。
又看他一意孤行的要凑在朝瑾和长鱼姣身边,气的太后只想立刻将朝玄风捆严实了再丢出皇城。
如今是在猎场,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可不像七年前在东宫那样可以掩盖。
当秦渐书手提医箱踏入皇上营帐时,里面冷沉沉的气氛让他不禁僵了身子,面带忧虑的小心看了一眼神情冷淡的长鱼姣。
在长鱼姣上首坐着的太后面如寒霜,左侧是负手而立的皇上,另一旁则大刀阔斧的坐着一位陌生男子。
相比旁人的冷意,他便显出十分的阴沉,一双狭长的眼射来,带着令人心颤的戾气。
在秦渐书下意识屏住呼吸上前为长鱼姣看伤时,身后帘帐再次被打开,传入风风火火的一声,
“皇兄皇兄,听说冷阎罗回来了!快快快,把我藏,藏,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