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玄风没有如朝瑾所愿。
眼中甚至浮现了笑意,
“皇兄,到底舍不得杀我。”
就像儿时,他们互相搏斗,累瘫的倒在演武场上。
他会耍赖起不来,要皇兄伸手拉他。
几次后皇兄就恶狠狠的捏着他的下巴道他偷懒。
他便可以,在皇兄最漂亮的浅灰色眼眸中,看见笑着的自己。
朝玄风想起的事,朝瑾自然也记得。
其实将朝玄风赶去边关后,他想了很久很久,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玄兔觉得无人在意他。
父皇为他们兄弟三人取扶光,玄兔,光明泪,为日月星,囊括星穹。
分明都是充满了爱意。
如何在玄兔眼中,他便是陪衬的月,黯淡无光的月。
头顶这片天穹,少了日,月,星,哪一样都不算完整。
何来陪衬一说?
颇为头疼的揉了揉额间,朝瑾毫不留情的按了按朝玄风脖子上的伤,
“朝玄风,你还欠你小皇嫂一句道歉。”
小皇嫂?
这样不伦不类的称呼,想也知道是光明泪叫出来的。
朝玄风心里又涌了气,挑衅般扬了唇,
“臣弟觉得,姣姣更好听。”
朝瑾实在没忍住对着这张欠揍的脸就赏了一个暴栗,
“混账东西,再胡言乱语朕连夜命人送你离开。”
如果朝玄风还有什么在意的东西,大抵就是不愿再离京数千里。
哪怕是厌恶的眼神也好。
他不想再在梦中看见皇兄。
浑身乱长刺的朝玄风老实的闭了嘴,朝瑾便叹了一声,让丁副将牵了马来,将朝玄风扛着扔上了马。
转过身又小心的将长鱼姣抱上了擒雷,自己翻身上马,环住了长鱼姣的腰。
“今日之事不得外传。”
朝瑾的声音顿了顿,视线转向不远处的孟琪瑗。
无论如何,朝玄风带着亲卫以刺杀的形式出现,万不能传扬出去。
在场众人除了孟琪瑗,都是可信之人。
丁副将适时上前回禀,
“孟姑娘早早晕了过去。”
朝瑾应了一声,真晕也好假晕也罢,自然会有人敲打。
带着长鱼姣和朝玄风回营地的路上,朝玄风头朝地的被潦草搭在马背上颠簸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