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兔,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有所为有所不为,孤允准玄兔犯错,但孤不准玄兔懦弱到连承认错误和承担过错的勇气都没有。”
那是十一岁的朝瑾对九岁的朝玄风说的话。
因为他趁着两岁的光明泪熟睡时,悄悄放了一只蚂蚱进摇篮。
在他手中毫无威胁的蚂蚱对幼小的光明泪而言,是足够叫他吃苦头的玩意儿。
他承认,他嫉妒。
嫉妒光明泪的出生,吸引走了更多父皇母后的爱,更嫉妒事事在意他的皇兄,在为他添置衣裳时还要多准备一份给光明泪。
从那时起,朝玄风再疯也好,总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他从未忘记。
他朝玄风,不可做懦夫,欠债就偿。
药效使然,脖颈伤痕划出后,朝玄风再度重重倒下。
从出现到现在,终于将视线从朝瑾面上挪开。
带着沉郁的不甘心和化不开的委屈,看着碧蓝天空,
“皇兄,是你忘了......七年,七年,是你忘了我。”
“如有一日,需皇兄在我与旁人之间做选择,皇兄会抛弃我吗?”
“你是孤最疼爱的弟弟,谁敢与你争锋?”
那是十五岁的朝瑾对十三岁的朝玄风的承诺。
二十岁到二十七岁。
整整七年。
朝瑾看着朝玄风如此模样,心中酸涩蔓延。
如非七年前发生的事,他一直认为他和朝玄风,是世间最契合的兄弟。
直到朝玄风红着眼嘶吼出他的不甘心,才彻底击溃朝瑾心中的假象。
朝瑾胸膛起伏的难言心绪好半晌才得以平复。
转身看向长鱼姣,
“姣姣,是朕没有教好他,才让他伤了姣姣,姣姣有气便......”
长鱼姣抬手抵住了朝瑾的唇,没有让朝瑾把话继续说下去。
姝丽的眉眼微微敛下,纤长的眼睫在眼下映出一层阴影,
“我不喜欢你为了旁人受过。”
长鱼姣心里不痛快极了。
绣鞋没好气的踢了踢朝玄风的腿,声音沉沉的带着几分警告,
“再有下次,本宫毒哑你。”
朝玄风感受着长鱼姣的大胆,满不在意的笑了笑,收敛了方才的哀伤,眼中偏执的疯意再度涌现,
“珍昭仪,本王挟持你,想要你的命,真就这么放过本王了?”
长鱼姣皱了眉,对朝玄风这找死的劲儿感到莫名其妙,瞪了朝瑾一眼,示意他自己处理。
朝瑾也是刚松下的心就被朝玄风重新提起,没好气的蹲下身,捏住朝玄风的下巴,凶狠的命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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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朕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