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时听说珍昭仪是被皇上亲自抱上的马车,一众自命不凡的夫人便只当珍昭仪受宠如此,可以她们的身份也无需费心讨好一位昭仪。
直到此刻,由皇上亲自扶下马车,天子展露的尊重,才让这群夫人心中生了些别样的念头。
要知道,往常便是皇后也无此殊荣。
世间又有谁能叫天子收敛骄傲?
孟家来人是皇后的三叔,孟世安。
亲眼见证了这一幕的孟世安眼里划过一道恨意。
他几次三番和大哥提议,皇后不受宠,孟家却多的是女儿。
再送一位皇贵妃入宫,生下孩子为皇后固宠也好。
偏偏皇后固执,记恨孟家当年逐他们父女出族,死死不肯松口。
如今好了,好不容易倒了个明贵妃,如今又来一个风头更盛的珍昭仪。
小门小户的女子果然多生狐媚。
孟世安的眼神太过阴毒,长鱼姣对这样恶意的眼神尤为敏感,下意识偏过头,清凌凌的眼越过众人,直直看向孟世安。
这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眼中的不屑轻蔑看的人恶心。
感受到长鱼姣的停步,朝瑾侧身问询的看了她一眼。
长鱼姣缓缓摇头,并未直接对这个男人发难。
朝瑾摒弃一切规矩礼仪,将她扶下马车,又与她并肩,便是在为她作势撑腰。
如她轻浮的在此刻便打破朝瑾为她形成的势,只是为了一个陌生人,实在太蠢。
只是,她停顿了足够久,足够白榆看清,她在看谁,又为谁心生厌恶。
太后骑马驰骋倒是比他们先到一步,如今已经换了一身暗红色骑装,拆了繁复的发髻,盘了一个极为利索的发。
如今正和好友在篝火旁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