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平修仪生的再好一些,这样一番话倒真能博几分怜惜。
即便博不了怜惜,众人听了心酸之余却也觉得很有道理。
有这么一个封号在,讷顺容要指认她,定也会是写一个平字,如何能是什么王啊,珍啊的。
眼见着这两人都为自己开脱了,汪贵人那就更直接了,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毫无形象可言的涕泗横流,
“皇后娘娘明鉴, 妾不过是小小贵人,便是有心,也无力杀害讷顺容啊!”
如此兜兜转转,好像所谓的嫌疑人便又只剩下珍昭仪一人。
皇后沉声开口,
“珍昭仪......”
“可以通传了。”
皇后话音未落,一道裹挟冷冽寒霜的声音便传入殿中,其后是小太监尖利慌张的高呼,
“皇,皇上驾到!”
在场众人皆是面色一变,谁也没忽略小太监前面那一句,可以通传了。
此言何意,皇上,皇上难不成在坤宁宫外听了许久?!
何止是久,近乎是后妃们对着长鱼姣群起而攻之时,他便到了坤宁宫外。
只是后来听着小狐狸四两拨千斤的没叫自己受委屈,他便也沉下心,想好好瞧一瞧他的后宫究竟是什么样。
直到皇后再次开口,显而易见的又要将他的小狐狸扣在宫中,朝瑾才终于觉得,没劲儿。
跪了一地的后妃只有长鱼姣亭亭而立,清艳面容透着疏清冷淡,便那样无悲无喜的立在群狼环伺之中。
让朝瑾猛然想起那日太清池畔,他的姣姣亦是如此,周遭尽是妖鬼蛇神,逼迫她,想要将她蚕食。
心底深处骤然抽痛起来,来不及多想朝瑾便大步上前,握住了长鱼姣的手。
入手冰凉,朝瑾还感受到了一丝濡湿,猛的一怔向下看去,却是长鱼姣掌心被染着浅粉的指甲沤出了点点红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