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长鱼姣心里忽然生出了几分不妙。
讷顺容在宫中的地位,奇特就奇特在此。
太后侄女,朝瑾又与太后母子情深。
若太后看重讷顺容,那么无论如何,她在未彻底洗清杀害讷顺容的嫌疑之前,都没法在明日随朝瑾出发,前往猎场。
皇后接下来的话印证长鱼姣所想,
“传本宫懿旨,珍昭仪,玉充仪,平充仪,汪贵人,皆有杀害讷顺容之嫌,此事未水落石出之前,不得离宫。”
怜小媛猛的看向长鱼姣。
她没想到皇后不惜将一众人拖下水,也要将姐姐留在宫中。
如此费尽心机,想也知道若姐姐留在宫中定有祸端。
更有甚者,怜小媛甚至设想,讷顺容之死是否就是皇后故意施为,所为只是为了将姐姐留在宫中?
长鱼姣却是始终相信,无论立场如何,皇后都干不出杀了讷顺容只为留她在宫中的行径。
这样不计后果代价的行事,更像是淑妃的手笔。
但今日淑妃和德妃,都分外安静。
就在长鱼姣怀疑是否是自己猜测错误时,淑妃轻轻勾起的,属于胜利者的唇角,让长鱼姣心中一定。
“几位妹妹也别丧气,此番春猎可惜了,只等一切水落石出,想来秋猎妹妹们还有机会一展风采。”
淑妃温温柔柔的声音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玉充仪却是如何哭着跪倒在地,
“皇后娘娘明鉴,妾如何有胆子敢谋害讷顺容呢。”
平充仪也木着脸,带着一股子颓丧的气息,毫不犹豫的揭开了自己的伤口,
“皇后娘娘,妾闺名明珍,可如今,宫中提及妾,谁又能忘却一个平字呢?无论讷顺容写下的是王还是珍,都与妾无关。”
这话说的漂亮。
凄婉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