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靠海,三面环山,与外界相交全靠水路。
大多是捕鱼为生。
长鱼侯任濮阳县令后,先改良了百姓们出海捕鱼的渔船,叫其安全许多,其后长鱼信与宁中几大酒楼互通往来,让濮阳的鱼虽然便宜,却可以尽数卖出。
而长鱼野虽然性子野,不受管教,但濮阳县中那些个地痞流氓都被这个小子一双拳头打服。
有改邪归正的,亦有背井离乡远离濮阳的。
如此父子三人,倒是叫濮阳这样的穷困之地,保留了淳朴民风。
大富大贵是别想,可只要愿意动手愿意出海,饿是饿不死的。
如果长鱼侯是个酒囊饭袋,朝瑾便会将人召回京,安置座国舅府给他荣养,但长鱼侯显然有能耐,他凭什么不能将其捧做新臣?
都道他的姣姣出身渔县,出身寻常,他偏要让世人看清楚,那座渔县未来会是何等繁华。
而从濮阳开始,所有受了恩惠之人,都会是长鱼姣未来的倚靠。
又有什么样的名声能抵过民间百姓万千沸腾之声呢?
朝瑾慵懒的后倚,任由几抹日光流照周身。
他亏欠姣姣一个孩儿。
便要将世间最好的一切都还给姣姣。
还给,他们未来的孩子。
只是想到这,朝瑾又生出几分无奈。
一则是姣姣始终对他有心结,不欲与他有嗣。
另一则却是,无论他多期盼,他也得认清,以姣姣如今的身体,万不能有子。
“胥院正呢?”
白榆顿了顿,小心的看了一眼皇上,
“皇上,胥院正早上传了话来,道是此香奇特,还需一些时日调配。”
这香不为其他,只为避孕。
是古籍上的香方,燃之可避孕,却不会对人体造成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