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是在这样穷苦的地方,长鱼侯却可以让濮阳县人保持住淳朴本性,想尽办法的为县中百姓生计谋出路,真不能说无能。
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许多的想法,理念都需要银钱支持,但大雍那么多需要改变的乡县,又如何轮得上濮阳呢。
今日这从天而降的十万两银,让长鱼侯看见了希望。
也让濮阳的百姓看见了希望。
尤其来传令之人毫不避忌,近乎敲锣打鼓的告诉所有人,这十万两是昭仪娘娘求来的!
一时间濮阳人称颂县令好女长鱼姣。
远在京城的长鱼姣听到白露喜笑颜开的将这个消息告知,心中也不免生出几分恍惚。
她猜到了朝瑾会和郁怀利益交换,却没想过,朝瑾所为竟是为了濮阳。
就连太后也是为了自家儿子这一手感到了意外,悻悻的收回了昨夜听闻朝瑾赐封号给郁明珍时的不满。
原来,她的儿子也不傻。
说起来她和长鱼姣倒有几分相似,皆是家世寻常之人。
只是先皇性格相对温和,所求之法是为她改换门庭,叫她从鲜卑女变做了江南谢府的嫡出女儿。
她这个儿子倒是不得了哦。
世人皆道长鱼姣小门小户,家世寻常,他便亲手捧长鱼家为高门。
太后笑着摇了摇,看向一旁的元若姑姑,
“本宫这是小瞧他了。”
元若姑姑却有几分担忧的提醒道,
“太后娘娘,但皇上这般因后宫动前朝,是否有所不妥?”
这话倒是和乾正宫中的白榆不谋而合,
“皇上,奴才倒是第一回见您为了后宫而动前朝。”
朝瑾将朱笔搁下,似笑非笑的睨了白榆一眼,随手抽了一本折子扔给白榆。
白榆愣了愣,将其打开后一瞧,却是终于放下心。
这本折子正是记录了长鱼侯任濮阳县令多年的种种功绩。
因穷苦有些事看起来寻常无奇,可朝瑾却一眼看见了其中,长鱼侯亲自改良了渔船前后七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