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去和娘娘通禀珍荣华来了,再给珍荣华取件披风来。”
说罢自己快步走到了长鱼姣跟前,斟酌着藏住忧虑,放低了声音轻问,
“珍小主可冻着了?怎么一路走着来?快随奴婢入内暖暖身。”
长鱼姣看着暮云小心的模样,不由抿着唇浅笑着摇了摇头,
“不碍事的,暮云姑娘。”
从前暮云待她并不如何亲近,但上一回从携芳阁将她请到坤宁宫后,暮云便对她越发亲近起来。
听得长鱼姣入夜而来,皇后惊异之下想到昨日和皇上的争吵,不由生出几分急切,匆匆披了大氅而出,正与入内的长鱼姣撞上。
视线从长鱼姣散落的发丝下移至被雪融湿的裙裾,皇后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缓步走到长鱼姣跟前,牵住长鱼姣的手。
入手寒凉更是让皇后面色冷了几分。
“给珍荣华取鞋袜来。”
说罢又看了长鱼姣一眼,语气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生硬,
“让你身边的宫女跟着暮云去,将你衣着鞋袜的尺寸写下,今日......先穿本宫的旧衣?”
长鱼姣不妨皇后如此细心,竟是连她一路而来湿了的鞋袜都想到,抿着唇轻轻摇头,
“不必如此麻烦,妾,妾只想找姐姐说会儿话就走。”
言罢又是蹙起眉心,微微垂了眼睫,
“皇后娘娘,妾还能叫娘娘姐姐吗?”
满是彷徨无措的小可怜模样看的皇后心里颇有几分难言的晦涩。
“本宫说出的话,何时有朝令夕改的道理。”
听得此话,长鱼姣唇瓣抿的更紧,语气中透出几分失落,
“可,可娘娘不生妾的气吗?”
既打定主意要冷落朝瑾几日,叫他好好自省,便不可荒废这些时日,与皇后生疏。
晋贵仪一事恐让皇后生出几分忌惮,惮她与惠妃是一路人便不妙了。
“皇上都告诉你了?”
听了长鱼姣的话,皇后缓缓将手松开,语气带着几分冷意,
“知道是本宫阻你晋封,还要来寻本宫?”